黑铭想象自家少主震惊的模样,火速收好画轴赶回南翼国。
楼梯口上方,一名劲装拿着画轴浑身乱颤,牙关使劲哆嗦,哆出滔天怒火,“赫连老爷实在欺人太甚!竟然敢趁老爷补眠期间做出这种事,就不怕老爷醒来踏平丞相府吗?”
斌叔叔小心翼翼的收好画轴,怀揣满腔怒火冲去都城某座荒山。
卖画轴的隔壁厢房,一名身材高大,面貌粗犷的锦服男子在桌子前走来走去。
男子约莫四十出头,发浓须密,双眼细长,面色蜡黄,嘴唇苍白,不欲久看,举手投足,带有王族的高贵气度,狭长的眼缝,却时不时的透露出心内残忍嗜血的本质。
此人,廉堂王!
廉堂王以前爱民如子,两袖清风,只是不知从何时开始变得贪得无厌,之前他还弄出一桩通敌叛国的大案,导致三十多名大臣无辜受累,还逼着浩帝处决他们,后来他收买朝堂近半成大臣,野心越来越大,最近已经向对浩帝的位置动手,勃勃野心,早有许多人熟知。
廉堂王身边跟着一名毕恭毕敬的朝服男子,他安静的听完男子的汇报,面容抽动。
“李安尚书此话当真?战王真的是路过碰巧看中的?”廉堂王难以置信的看着画中的白衣女子,那张眼熟的容颜使他没有听信李安的话。
李安尚书点头哈腰的解释,“千真万确,微臣当时在场,战王殿下只是顺道去苍龙殿,偶然看中小魔女的而已。”
廉堂王抓了抓发须,目光飘忽的寻思,想不到美妖女竟然是小魔女!尊主说美妖女是战王的手下,看这情况显然不是手下,难怪她占两大区域,战王都没有出面,原来如此!
李安见廉堂王脸色不好,低声下气的求饶,“微臣没用,那四位美人没有保住,请恕罪。”
廉堂王眼角扬起嗜血的弧度,漠不关心的回道:“是她们没用,死了就算了,反正也没有多大利用价值。”
李安心疼加肉疼的应是,对廉堂王的无情程度心生畏惧,他也怕哪天他一没利用价值就被廉堂王随手抛弃,他的前景多么堪忧,他已经看得一清二楚。
“后来呢?后来如何?”廉堂王卷好画轴,不露声色的问起后续。
“后来战王就请小魔女去鬼王府赏花,不久之后洗尘宴就散了。”
“二皇子没说什么吗?”
“什么都没说,战王都说喜欢了二皇子也不好问罪,洗尘宴一结束二皇子也回去了。”
“赫连父子有什么反应?”
“也没什么反应,估计也被吓到了,两人都没有说话。”李安一五一十的说出有所经过,廉堂王听完大体心中有数,他收好画轴后光明正大的从房间走出去,周围的人都关注画轴,谁都没有注意到他。
月牙阁六楼,各大权贵沦陷在画轴中,不久之后,不知怎么的,都城突然出现一大群身穿白衣,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女子,她们遍布整个都城,漫无目的地游走,似是有意引人注目。
与此同时,月牙阁一楼某处角落厢房里,暴怒声此起彼伏。
“啪——裂——”
老庄主狠拍清泪寒玉制成的桌面,只闻得哔哩啪啦开裂声响,桌子应声劈开两半。
其余两名老者,眼明手快的端起各自的茶杯,悠闲的轻饮了一口。
“混账!卑鄙!无耻!战王敢对老夫的小仙女下手,岂有起理!无耻!实在是无耻!”老庄主气得猛跺脚,说话间气都快要岔开,他咆哮几声就地炸毛,他掌风横扫,房里的东西已经毁坏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