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实力说个蛋。
“所以呢?”
狐柏支棱着狐狸耳朵听着女娲宫外面那不知道何时起来的浊重呼吸之声,说:“您既然来了,便是有邀我去西方的诚意,如今元始圣人也来了,他却没有让我去西方的意思,您二位想法不同,在小妖昏过去之前,便已经在小妖识海之中斗过了一遍法,说来,小妖是庆幸的。”
“庆幸什么?”准提也听到了女娲宫外的声音,不过以他的修为身份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关系——不过是妖皇在为了妖族与两位圣人周旋,需要被人知道树立妖族的威信罢了,便不以为然道。
狐柏道:“还好没在北俱芦洲打,这一打起来,若伤到了我妖族的其他人,或者是一如道祖与魔族在西方动手直接伤到了西方灵脉一般,不还是我妖族吃亏么?”
而在女娲宫外,因为意识到了最近北俱芦洲的变化,聚齐过来参拜女娲娘娘求问招妖幡之主到底姓甚名谁家在何方,却没成想遇上两个圣人都在女娲宫的各族大长老们,对于妖皇到底是谁这事儿,心里都有了点数。
#纷纷开始看向狐族大长老#
狐族大长老也是一脸惊喜。
而里面,准提也不点破外头有人偷听,只道:“然后?”
“然后。”狐柏无奈,“虽然我去见了心魔一面,可您二位这边的争议还是没解决啊,按照规矩是不是有分歧就要做一场,可……小妖忝为招妖幡之主,不能容忍您二位在北俱芦洲开战,伤我妖族子民。”
元始便觉得自己是懂了狐柏的意思:“那我与准提去三十三天外打便是,不必……”用开放识海这么辣的手段吧。
“去三十三天外做一场就不是为我了?”狐柏偏头,笑,“天道不会以为这是我的过失导致两个圣人产生龃龉?我若是承担不起,这份因果记到了妖族头上怎么办?”
元始扶额:“九微……”
“浮黎。”狐柏终于叫了一声让元始顺毛的旧称,传音,“把妖族的事情交给我,好不好?”
元始被这个称呼叫的心里仿佛被小狐狸爪子挠了挠。
“我知道你担心我,你还为我罚过了云中子广成子,哪吒那一箭也得益于你的那丝法力,否则我不死也是个重伤,我谢过你对我的回护。”狐柏道,“但是你信我,我真的可以,没有你,我也是能带着妖族去赢的妖皇。”
妖族终究不是阐教也不是西方教的附属,它早晚是要承受来自各方的压力的。
如今准提想来渡走妖皇,都需要靠元始圣人回护,那今后的妖族独立性何在?干脆全族搬迁去昆仑山下好了。
元始传音:“是有什么人说你全靠我才走到这一步了么?心魔?”
说着还有点心疼:“你不用因为这个愧疚或者不安乃至于自生心魔,我……我是帮了你,但也只到责罚云中子的份上,而就此事,哪怕云中子欺辱的不是你而是一个本身没什么错只是修为不高的妖怪,他一样该罚。再有,也不是我自夸,云中子心性还行,不是太乙那等喊打喊杀之辈,哪怕你修的不是阐教功法,只要你保证到你没有做过恶事,他也不会对你如何,你没有沾我的光。
哪吒那更是太乙没教好,伤的是不是你我都要清理门户,实在与你无关。至于……你唯一一件求我办的事,只是屏蔽天机而已。可屏蔽天机付代价的是你自己,我不过是与道祖传了个话,以他对人间事的关注你自己设坛祭拜一番他就能帮你做到,何必过意不去至斯?”
“不怕您笑话,我心思重,在娲皇宫的时候,一次午夜梦回我也梦到……前世有个故人,对我破口大骂,说什么不过是个靠男人的货色,我骄傲什么。”狐柏笑了笑,声音就是有一股子傲气,“我从梦中惊醒,心烦意乱,抱膝坐了半夜,然后就琢磨明白了,为此还进了一个小境界,没生心魔,三圣母可嫉妒死我了。厉不厉害。”
哪怕已经担心坏了,看着这小丫头这么……调皮,元始还是嘴角一勾:“你啊。”
“我说真的。”骄傲完了,狐柏认真道,“我愿意让准提圣人看一看我的识海……本身也是如果你没来,女娲娘娘也没来,只有我自己需要面对准提圣人,且我不能甩开妖族去西方的时候,剩下的那个把准提圣人劝走的手段。我本来就没指望你或者女娲娘娘通过做一场来决定我去不去西方,我这辈子也没想靠着圣人们把妖族立起来,你信我。”
元始有些怀疑:“真的有把握?”
狐柏保证:“如今妖族经不起我没有把握的瞎折腾。”
无论如何,最后一句话倒是真的。
元始最终让了步。
准提呢,固然是听不到元始给狐柏说什么,狐柏的传音倒是听了个彻底,也忍不住好奇这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性能原地把他劝退。
想了想,还是憋出了半点圣人风度:“九尾丫头,我确实喜欢你这份利落劲儿和悟性,你若有缘来了西方,无论拜我为师还是拜接引师兄为师,我都会好生待你。同时,我也喜欢你这份知道我是准提都不卑不亢的气势,我也与你一句实话,无论元始来没来,只要你能不卑不亢地说到会对我以礼相待的份上,我也会自重身份,不会以圣人之尊欺辱你。哪怕是去你的识海,我也会尽量轻点。”
“轻不轻的圣人随意,不过有生之年能见圣人自重身份。”狐柏噗嗤乐了,“小妖实在三生有幸。”
元始忍俊不禁。
准提老不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