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晓晓彻底抓狂,她含着泪对夜无双道:“老祖,您千万不要听他胡言乱语。他的话要是可以相信,毒蛇都比初生的羊羔更加纯洁了。”
夜无双却道:“纳兰明澈,你说她反复献媚于你,在你面前污蔑夜随风,并且主动献身于你,此事可有证据?”
“当然有证据。”
苏仁从纳戒中取出一块留音石,交给夜长葛,道:“请前辈决断!”
夜长葛狐疑地接过留音石,输入斗气。
留音石表面浮起一层淡金光芒,慕容晓晓的声音清澈流出。
(“……所有的事情都是夜随风他强迫我干的!他用慕容全族的性命要挟我,逼我和他成亲!我告诉他,我是纳兰明澈的未婚妻,我不能嫁给他!他便强迫我和他一起来纳兰城退婚,还……还要我当众嘲讽你……说你配不上我……”)
(“……我虽然与夜随风同行多日,但直到现在都还是完璧之身……若是你不信,可以当场验证!我愿用我的清白之身证明我的心……”)
(“……我对你的喜欢是真的……我愿意把我的一切都交给你,只求你不要赶我离开,让我留在纳兰家,哪怕是个无名无份的侍妾也不要紧……”)
……
每流出一段声音,慕容晓晓脸上就会失去一份血色。
最后一段声音播放完毕,慕容晓晓已是面如死灰,夜无双与夜长葛也是怒发冲冠。
“贱人!你好大的胆子!”
“贱人,你竟敢污蔑我儿随风!”
夜无双与夜长葛异口同声道。
苏仁摇着扇子,对愤怒的两人道:“纳兰明澈有自知之明,不敢自夸君子,但对比慕容晓晓,至少是个行得正坐得直的人!两位前辈,你们当真愿意被这个品行卑劣的女人利用吗?”
“这……”
夜长葛看向夜无双。
纳兰明澈只是可能杀了夜随风,但慕容晓晓却是绝对干了对不起夜随风的事情。
夜无双没有立刻表态,他质问地看着苏仁,道:“你还没有向本座解释你为何笃定是晓晓杀了随风。”
“因为——”
苏仁摇着扇子,礼貌地解释道:“夜随风是活着离开纳兰城的。”
“这又如何?”
不知不觉中,夜无双的立场已经偏向纳兰明澈,此时的问话不过是为了将事情搞清楚,或者说,给自己一个相信的理由。
苏仁深知这一点,侃侃言道:“那日在纳兰府前的人——不论是夜家堡的人还是纳兰城的人,包括我在内——都认为夜随风离开纳兰城后下落不明,而非死亡,唯独慕容晓晓一口咬定夜随风已经死亡,这难道不是贼喊抓贼吗?”
“你说什么!”
慕容晓晓再度愤怒,悲愤道:“你竟然说我是贼喊抓贼!”
“那我问你——你没有亲眼看到夜随风被我杀死,也没有亲手杀死夜随风,又怎么断定夜随风已经死亡!并且是死在我手中!”
苏仁如今彻底掌控局势,言辞看似温和,其实锋芒毕露。
慕容晓晓却已是穷途末路。
她神色仓皇地看着周围,凄然道:“我没有……我没有杀随风……我爱他……我怎么可能杀他……我……我……”
她再度祭出“我爱他”的法宝,却被愤怒的夜无双一掌打下狮鹫兽,喝道:“贱人住口!”
夜长葛更是难掩悲愤,指着摔地上的慕容晓晓道:“慕容晓晓!你不喜欢我儿随风大可当面拒绝,为何要接受他的示爱又故意设计害死他,事后还敢在老祖面前搬弄是非,意图借刀杀人!”
慕容晓晓从半空摔倒地上,早已多处骨折,全身剧痛,但为求活命,她不得不忍住伤痛,拖着血爬向夜长葛,一边爬一边哭泣:“不是的!夜叔叔!不是这样的!我真的没有——”
“没有?你这贱人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纳兰弘愤怒地指着好像蛆虫一般蠕动的慕容晓晓。
纳兰家众人也纷纷斥责她,有人甚至捡起石头要砸她。
这时,苏仁再次站出来。
“冷静!大家冷静!”
止住愤怒的纳兰族人后,他对夜无双身前,道:“夜前辈,比起夜家堡的丧子之痛,慕容晓晓对纳兰家做过的事情简直微不足道。考虑到慕容晓晓伤害纳兰家在前,我请求在夜家带走慕容晓晓之前,让纳兰家先与慕容晓晓做个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