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年纪不大,看也不看李从嘉一眼,骑在马上就命令道:“皇上有旨,神武禁军校尉罗洪带领全部军士立刻回营。”
罗洪此刻就站在保护李从嘉队伍的最前边,听到此就将李从嘉身边的军士都调开,向西侧通往军营的大门走去。
李从嘉不知道父皇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一直看着罗洪带着所有人走光,传令的校尉也带着军士从西门退了出去,此刻这空空荡荡的广场间只剩下了他一个人,还有李从嘉身边,刚刚那不知名校尉留下的钢刀。
李从嘉还在困惑间,忽然就从城墙上顺着钩索爬下来二十几个黑衣人,这青天白日的,二十几个黑衣人皆是蒙着头和面,只露出一双眼睛。
见到这儿,李从嘉知道情况不妙了,急忙的捡起钢刀,往后退了两步,眼睛直盯着黑衣人来的方向,还好四个方向,给他留了一道退路。
李从嘉不慌不忙的往后退着,一边退一边想着这些黑衣人与昨晚的刺客是不是同一主谋,若真的是,那么昨晚之事就很有可能是父皇所为,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皇位已经被人夺了去。
时间不容他多想,他越是往后,黑衣人就追的越急,直到他靠近城墙,还有近三丈的距离黑衣人就要冲到他的身边,他也顾不上昨夜的伤还未愈,怒吼了一声,便单手持刀反冲进人群里。
黑衣人没有想到他会冲上来,冲在最前的人,被他迅捷而有力的一刀劈在肩上,只听一声惨烈的叫喊,黑衣人的胳膊便被李从嘉连根砍断。
见此,其余人微微愣了一下,然后才收起了刚刚的轻视,缓缓的散开,将李从嘉围了起来。
只是片刻,钢刀碰在一起发出乒乒锵锵的声响就回荡在这空旷的广场周围。李从嘉虽然背上有伤,但是他有了昨晚的经验,也是不慌不忙,黑衣人攻上来,他便守,脚步的灵活多变,刀法简单有效,也让他很是从容的周旋在二十几个黑衣人中间,不过几次试探下来,他就发现这些人要比昨晚那些刺客强很多,刚刚砍下那个黑衣人的手臂,也只能说他太过于轻视自己。
二十几人对着一人僵持了片刻,才又有人从人群里冲了出来,一刀从头顶直接劈了过来,李从嘉灵活的侧身一闪,只觉刀锋在耳边划过,一股冷风,耳边散开的发丝也被割断了几根,一击未果,这人便又反手撩起,刀尖直直的刺向他的胸口,李从嘉只是将手中钢刀一横,便轻松的拨开刺来的刀尖,随即便是一脚踢在黑衣人的胸口,看似无力的一脚,却是让黑衣人闷声倒地,捂着胸口干咳了两声才爬了起来,再次与同伴一起将李从嘉围了起来。
一群人只顾着将李从嘉围起,倒是不急于进攻,局面又开始僵持起来,良久他见黑衣人没有动作,瞅准时机,出其不意攻其无备的先出了手,趁着身边的黑衣人微微走神,一刀便砍断了他握刀的手,被砍断了手,这人就大喊了一声,众人又是一阵慌乱,李从嘉趁乱高劈、斜刺几个动作下来便又放倒了几名黑衣人。
李从嘉越战越是亢奋,黑衣人却是越来越束手束脚,明明一击能伤到他的,却是刀到眼前便停了下来,转而又进行别的动作,或是有刀即将伤到他,就会被其他同伴拨开。
李从嘉一直保持着清醒,可面对如此场面他却是不明所以,刚好一黑衣人高高跃起向他劈来,李从嘉闪身一躲,抬头间正好看到城墙上一道黄色闪过。
忽然他明白了,父皇这是在试探他的能力,不过看到这,他心里多少有些不爽。
既然已经知道这是在试探,李从嘉表现的便更加自如起来,劈、砍、挑、刺、撩在他的灵活的步伐下,运用的是如鱼得水,不过半盏茶的时间,也有这剩余十几人的故意相让,李从嘉便将二十几人全部击倒在地,当然这些人除去被他砍断了肩膀和手掌之人,其他人皆是皮外伤。
李璟坐在皇椅上,从李从嘉的第一刀砍下去,便已经肯定了昨晚的真实性,本想就此终止,可是他忽然又想见见自己儿子的真实实力,李从嘉的表演他看得倒是认真,只是他不懂武艺,也看不出下面的人是有意相让,更不知道儿子什么时候习得这一身精湛的武艺。
这些黑衣人都是他身边最为强悍的侍卫,居然被这个文绉绉的儿子在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就一一击倒在地,他除去欣喜还是有些惊讶。
所有的黑衣人倒地,通往寝宫的大门便吱呀呀的开了,李从嘉扔下钢刀,满身血迹的走了进去,才进了寝宫,便有宫人为他准备好了香汤和崭新的衣袍,御医也在等在那为他清理伤口。
李从嘉就这么任由御医和宫人摆弄他的身子,脑子里不停的想着为什么会父皇会试探他,他想到的唯一可能就是钟蒨所做被人发现了。
洗了香汤,处理了伤口,换了崭新的衣袍,李从嘉便见到了父皇,此时他正慈爱的笑着,似乎刚刚试探李从嘉的根本就不是他。
见儿子进来李璟就笑着说:“六郎,受惊了。”
李从嘉面色冷峻轻声道:“只是切磋武艺而已,还望父皇尽快查明昨夜的刺客,给儿臣一个太平。”
“六郎不必多想,朕已经派殷崇义去办此案了。”李璟就是一笑。
看着儿子面上没有一丝笑容,也猜出了他是在为刚刚试探之事耿耿于怀,接着就笑着说:“朕已经想好了,你的请求,朕会在一个合理的时间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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