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觉得我的主意真的不错,日本人或者军统都不是好玩意儿嘛。”
“可军统在抗战时期还是立了不少功劳的。再者说了,万一这仨人里面有地下党呢?我怎么办?”秦卫又提出了一种可能。
“你可是在重庆,我觉得这可能性不大。”顾长钧道。
“你能不能别再跟我废话?再胡说八道我可挂了。”秦卫道。
“别别别,我这不是新鲜嘛。”顾长钧笑道:“人当然不能杀。不过我也不知道你现在在重庆到底是个什么状态,又能出什么主意?你还是先给我说说你这段时间都干了些什么吧。”
“我能干什么?就是刚来的时候就揭露了日本鬼子在南京的暴行,再之后……”秦卫对顾长钧自然没什么好隐瞒的,一五一十地把自己来到重庆之后的事情都给说了一遍,甚至连刚刚被招呼去参加汉语拼音推广大会的事情也一并都说了出来。说的时候也不无得意,虽然是剽窃,可凭着这个“功绩”,他现在也是中国文化教育界的一颗新星了,就算跟圈里人的交情不咋地,可那地位肯定是杠杠的。
“果然,穿越过去的人,大多变得无耻了。”听完秦卫的话,顾长钧忍不住叹了口气:“汉语拼音你都敢往身上拢,我现在真的不怀疑你确实曾经做过汉奸了。”
“你再提这事儿我就跟你急,你信不信?”秦卫怒道。
“不提就不提,”顾长钧也不在这事儿上纠缠,“不过能跟戴笠都扯上关系,你也够牛的。虽说这关系还有点儿淡,可如果利用好了,也很有前途的。”
“那你说我到底怎么收拾这三个特务?”秦卫又问道。
“你先等一下,我查一查。”顾长钧放下手机,转身敲起了键盘,又过了一会儿……“我查到了,赵理君,上海滩流氓出身。抗战初期因在上海无法立足而被戴笠调到重庆,最初任局本部行动处行动科科长,为其手下‘四大金刚’之一,同时也是蒋介石操纵的军统局的红人,多次受蒋介石的派遣干过许多可恶的勾当。等等……这货居然还曾经是**党员,而且是我党早期投身武装斗争的一员。1924年,中学毕业,在家乡大足县当了一个小学教师。1926年,考入军校五期政治科。1927年年底,参加了广州起义,起义失败后逃回家乡,继续教书。1928年任县民团局教练,兼任大足中学军事教练。是年,张希铭到足中住教,创建**大足地方组织──县第一个党支部,赵与他取得组织联系,协同希铭开辟党的工作,介绍有郑凌灿等人入党。在此期间赵理君入党。1930年10月,赵理君参加了铜梁地区的‘土桥暴动’。失败,潜赴成都。1931年叛党。续奔走南京投靠当时的‘复兴社特务处’……”
“哼哼,又是一个叛徒!”秦卫冷哼。
“还真是。这儿还有一段儿……”顾长钧又接着念道:“戴笠于1938年10月伙同天主教神父、比利时人雷鸣远建立国民党军事委员会华北战地督导团,赵理君任督导专员。这个督导团的成员除天主教徒、军统分子外,还吸收了许多土豪、红枪会徒,以及地痞流氓,在豫东沦陷区及晋东南一带活动。他们以抗日为幌子,实际上与日本人勾结,从事毒品走私,赵理君实际为汉奸,是日本人的走狗。”
“双面间谍,这就好办……不对,我这边儿才1938年9月啊。”
“那他也马上离开了,有什么好怕的?再者说了,你抓的那几个货也不见得就真的是赵理君的手下。”顾长钧道。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你不是已经上马‘疲劳审讯法’了吗?这招肯定能让戴笠眼前一亮,再加上你先前的功劳,就算得罪了赵理君又如何?”
“戴笠不知道‘疲劳审讯法’?我还以为只是那些学生和伤兵不知道,军统可是用刑专业户。”
“我怕你的方法不行,所以顺便查了一下小黑屋关禁闭的招数,结果发现你那招还是管用的,而且在1938年好像还没什么人用过,只是容易滋生冤假错案。”
“我又不诱供,不会有冤假错案的。”
“那可难说……对了,我觉得你还是离军统远点儿,更别那么嚣张,那什么奖金之类的,能不要还是别要了。”顾长钧突然摆出了一副认真的语气。
“凭什么?那可是‘没良心炮’,你以为我拿出来没有经历过心理斗争啊?不要点儿安慰,我怎么可能好受?”秦卫道。
“你就不怕真得罪了那伙人?那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
“你越是害怕,他们才越不把你当回事儿,我要是多提供点儿情报,他们别说奖金了,恐怕都能直接供着我。”
“话是这么说。不过你还是得看着点儿眼色。对了,你要是能弄来奖金,我建议你去开个生猪养殖场……”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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