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珊珊脸上的笑意更深了,瞳孔里散发着毒蛇一样阴冷的光。
“他师傅将他关在漆黑挂满了银针的屋子里,那些银针的光每每被他碰到晃动一次,他就会发出野兽一样的嚎叫,那声音啊,啧啧啧……”陈珊珊说着摇头,“连我都想揭开他的人皮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你们这样做一定会受到报应的!”我咬牙,心仿佛被她说的那些银针戳出无数个窟窿,汩汩的流着鲜血。
“报应?那是什么东西?我爸爸有的是钱,会找最好的风水师将所有的恶报转到别人身上!”陈珊珊得意的笑着说。
难怪袁小丹为她受尽屈辱而死,她还要将袁小丹的魂魄困住,原来不是怕袁小丹报复,也不仅仅是为她助学运,更是为了让袁小丹承受陈珊珊的果报,陈家真是好算计啊,
袁小丹被我放出来,真相大白后,果报重新回到陈珊珊的身上,她身为事主,就一定会受到反噬。
难怪她会那么恨我。
“嘘,别打岔!”陈珊珊再次凑近我,伸出一根中指抵在自己唇间,幽幽的道:“你跟顾西文不是好朋友吗,我还没说完呢。”
我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顾西文在挂满银针的密室里坚持了七天,没喝一滴水,更没吃一口饭,直到最后,终于体力和意志力双双不支,像一滩烂泥一样倒了下去,被晏先生拖出密室时,眼神已经完全呆滞得像一个刚从疯人院出来的傻子。
这一次,陈国建找来的催眠师终于派上了用场,终于问出了事情的经过。
晏先生第一反应就是迁怒于我,想要杀了我以泄损失两只即将成为鬼王的小鬼的仇。
谁知晏先生刚要出门找我,顾西文就醒了过来,竟拼尽全力拉住他,不管晏先生放出多少小鬼啮咬他,他都丝毫不松开手。
就在晏先生狠下心,想要断掉顾西文手脚的经脉时,一阵尖锐的鸟鸣声传来,竟是之前晏先生得罪过的那只棺材鸟找来了,晏先生失了领头的小鬼王,顾西文又奄奄一息,晏先生再次在那只棺材鸟手下吃了大亏,险险保住性命,但丢了一只眼睛和一只手臂。
陈国建从不做亏本的买卖,这样如同废物的师徒俩,当然被他扫地出门,顾西文带着重伤的晏先生回了湘西。
我稍稍松了一口气,还好顾西文还活着,否则我这辈子心里都不回安宁,晏先生重伤,顾西文还能念着师徒情分带他走,晏先生再狠毒应该也不会再折磨他了吧。
“呵呵!”陈珊珊望着我突然发出冷笑,“你已为他没被师傅断掉经脉就没事了吗?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吗?你不是很圣女吗?你不是很善良吗?我要你直到死的那一刻都觉得歉疚!”
说着,她收起笑,如毒蛇般冰冷的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顾西文的手脚是用魂虫接起来的,从那天起,他每日子时都会受到万虫噬心的痛苦,他的生命,只有五年,五年后,他将会被魂虫完全吞噬而死,成为恶灵!”
“你撒谎!魂虫接骨是痛苦无比不假,但只要每日正午在阳光下静坐一个时辰,七七四十九天之后,魂虫接骨带来的痛苦就会自行消失。”我的声音变得尖锐有些起来,可即使知道顾西文的魂虫噬心之苦可以解,我的心依旧痛得紧紧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