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没能照顾好你们表姨……也没照顾好明成……”

老夫人长叹了口气，神情悲戚，本来还有说有笑的，可一下子便哀伤了。

桑怀远忙道：“那个时候，妈您自身难保，差点都……表姨和明成不会怪您的。”

“是啊……别说明成，就连小妹她和……”孙秋芸湿了眼睛，将后面的话硬生生地咽了回去，死的人太多了……伤痛根本无法描述。

桑怀远的妹妹，下放到了边疆，那个时候小妹才刚刚结婚没几年，她那没良心的男人怕受牵连，抛弃了小妹，小妹身体不好，到了艰苦的边疆农场，生了场大病便没了。

还有她自己，那个时候也和桑怀远一起去了农场，天天和男人一起干活，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怀孕四个月了，孩子生生地累没了。

是一个她和桑怀远想了许久的小公主。

而她也因此坏了身子，再也不能生了。

这件事她和桑怀远至今都不敢告诉老夫人，怕她老人家更伤心，老夫人一直以来都想要个孙女儿，但这个愿望……再也无法实现了。

还有表姨顾念慈，表弟叶明成……

出事的人太多太多，往事根本无法回忆，一旦回想起来，会心痛得无法呼吸。

桑怀远不满地看了眼妻子，这个时候提小妹干什么，老夫人肯定会更伤心的，孙秋芸也意识到了，后悔莫及，一时间又找不到新的话转移这个伤感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