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被曲夭夭踹到爪洼岛去,他脸一红,
赶紧正襟危坐,就差拍胸脯表态了:“不用,不用,我这边没有什么要考虑的。
我就喜欢夭夭一个人,叔叔,您放心,我这边就定夭夭了。
我只有一个心愿,就是能娶到夭夭。
叔叔,您看看,您这边有什么要求,就直接和我说吧!
我一定尽力而为!”
贺飞总算晓得怎么接灵子了,还晓得在表决心的时候讨好女朋友。
也算是一大进步了,曲夭夭的脸色总算缓和下去。
老曲看看面色转缓的曲夭夭,心知肚明。
看起来,女儿对这个愣头青也相当中意。
否则也不会提醒他了,唉!贺飞这样的。
按照上海话来说,可以列在“港督”的范畴了。
不熟悉上海话的亲们,千万不要以为这是一句褒义词。
“港督”在上海话中的意思等同于傻瓜,白痴什么的。
行吧!既然大前提,他们精明的女儿都看上了。
剩下的,也就是看他这个老爸提提条件了。
他笑了笑,冲贺飞说道:“唔!小飞,既然你这么坚持。
那我们做父母的也不好处处阻拦,你们也到了可以谈婚论嫁的年龄了。
要么这样,既然小飞你这次过来了。
我们夭夭这边也有不少亲朋好友,你和夭夭既然是冲结婚去的。
正好元旦节,我们也让亲戚朋友一起聚聚。
毕竟真要谈婚论嫁,这也是家里的大事。
夭夭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在。
大家商量一下也好,你看看怎么样?”
贺飞一听,半喜半忧。
喜的是看曲阿强的口气,他应该同意自己娶夭夭了。
可愁的是,贺飞可不是曲夭夭。
他有人口密集恐惧怔,光一个曲夭夭爹妈他都有些应付不来。
要是再黑压压,呜啦啦来一帮亲戚。
他就要跪了,他咽了口口水。
看了看旁边低头吃饭,默不作声的曲夭夭。
明白了,这一关,他无论如何得自己过。
为了曲夭夭,他咬咬牙,豁出去了。
赶紧回话,点着头,对曲阿强说道:“好的!叔叔。
没问题,我听您安排!”
曲阿强满意地和吴兰英相视而笑,贺飞宝宝表示心中苦。
可他又不敢表示出来,明天将要迎接的狂风暴雨,吓得他后面也没有了吃饭的心思。
贺飞第一次明白了那啥味同嚼蜡,食不下咽是什么赶脚。
学霸的人生太一帆顺风,学生时代的大考小考,对人家来说,那都不是个事儿。
可现在面对人生的另外一场考试,重要性不亚于高考的考验。
贺飞却表示有些心中发慌,不晓得如何应付。
回了他和曲夭夭的小窝后,他不由得愁眉苦脸。
唉声叹气,辗转反侧,曲夭夭看他这个衰样,不由得十分好笑。
调侃他:“唉呀!飞飞哥哥,我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
不会是有什么烦心事吧?”
贺飞看着眼神中满是戏谑的曲夭夭,晓得这妞现在看热闹不嫌事大。
要是她明天真是袖手旁观,他就死定了。
关键时刻,贺飞倒也知道团结就是力量。
他爹妈也属于心大的父母,对于这种婚嫁的大事。
啰啰嗦嗦倒是说了一大堆的话,但没一句是建设性的意见。
贺峰又远在天边,表示爱莫能助。
这关键时刻,能团结的人只有曲夭夭了。
贺飞虽然二,但还是知道点好歹的。
在事关他终生幸福的这种事情上,他晓得这个时候他经不起闪失。
联想到他之前那些天怒人怨的操作,他就一阵头皮发紧。
别人也就罢了,得罪了也就得罪了。
可明天来的都是曲夭夭的亲戚朋友,他可不想得罪他们。
要真得罪了,曲夭夭家这边他就不用混了。
再说了,他还没娶到曲夭夭呢!人家要是看不上他。
给他下点绊子,搞点破坏啥的,保不准他老婆就飞了。
从踏进曲夭夭家大门开始,他环顾了曲夭夭的成长环境。
心里其实清楚,人家就一个宝贝女儿,要不是他狗屎运气好。
阴差阳错和曲夭夭被曲夭夭看上,两人之间有了实质性的关系。
否则,按照常理来看,他根本别想娶曲夭夭。
这样想着,贺飞的危机感又多了几分。
他那些愁眉苦脸,唉声叹气都是做给曲夭夭看的。
就跟孩子似的,想和大人要什么,又不好明讲。
就在家里给你唉声叹气,满地打滚。
大人要是看不过,搭了他,他马上跳起来,提要求。
贺飞也一样,难得他唉声叹气半天。
叹得曲夭夭烦了,总算搭他了。
他倒也不含糊,灵巧地接住了曲夭夭抛过来的橄榄枝。
他走到正在梳妆镜前,拍打化妆水的曲夭夭身边,帮她捏着肩。
伺候得曲夭夭相当舒服,看曲夭夭心情似乎不错。
他笑嘻嘻地开口了:“媳妇儿!
你说说,你爸这是个什么意思啊?
我娶你这事儿,他和你妈商量商量就能决定的。
还要和亲戚商量?我们都一家人了,不用这么见外吧!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他明天要给我整出一大帮亲戚来。
我估计我就得趴下了,媳妇儿,不带这样的。
这种大阵仗我应付不来,人一多,我就啥话都不会说了。
万一说错了,得罪你家亲戚,我还怎么娶你呀?
唉!我就后悔了,早知道你爸妈这个打算,我就把我们爸妈请出来了。
让我妈去应付你家亲戚去,她指定比我在行。
这事儿我应付不来,我还是退居二线的好......”
曲夭夭一汗,翻了个白眼给贺飞。
就知道贺飞这货是这德行,和贺飞处这么久。
她相当明白他的个性,这事儿,真不是他擅长的。
本来这种事的谈判,她应该属于楚河汉界的另一方的。
那啥,毕竟还没嫁给他呢!关键时刻,不能通敌卖国啊!
可是,就像贺峰看出来的那样。
曲夭夭再精,也是女人。
女人动了心,想做到绝对中立难。
或多或少都会偏帮一下枕边人。
再说,贺飞的本质她相当满意。
除了有点二,也算是一个各方面条件都不差的五好青年。
曲夭夭家亲戚多,小的时候,没拆迁时大家住得都不远。
这种家长里短,婆媳妯娌之间的相处,她清楚得很。
她晓得贺飞那点有限的情商,真把他丢里面,他熬不过半小时。
再说了,有的时候一辈亲,二辈表。
虽然说亲戚呜啦啦的号称一大堆,隔了一层娘肚皮的关系。
人家心里想你好,还是不想你好的,谁也说不清。
她爹的意思,她门儿清。
提条件这种事,涉及到对方同意不同意的情况。
无伤大雅的也就罢了,有些让双方尴尬的条件,最好从别的亲戚嘴里说出来。
这样除了可以试探贺飞家的底牌,也能避免大家尴尬。
毕竟他们以后,还要和贺飞相处的,弄得太难堪不好。
至于亲戚嘛!又不用和他们天天相处,就算有什么话说得贺飞不开心了。
他们也不用担心,不影响他们和贺飞相处的关系。
只不过,这层意思她清楚,贺飞却不明白。
她也不能和贺飞点透,毕竟,出这主意的人是她亲爹亲妈。
曲夭夭不是那种脑子冲动的圣母,为了爱情不顾一切。
再说,她也想看看贺飞为了这段关系可以付出多少。
可想管想,看到贺飞这么担心。
她心中也很感动,至少,他还是相当在意自己的。
曲夭夭也知道,依照贺飞的德行。
换个场合,他才没空理睬这些三姑四婆。
他尽管不擅长,可还是为了她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就冲他这份心,她也应该帮助他一下。
再说了,曲夭夭老爸的这种操作,也不是一点风险都没有。
和他爹妈一母同胞的那些亲戚,说不定还好一点。
在做事上,估计得有点分寸。
可那些嫁进来的,娶过来的,心思就难说了。
嘴长人家身上,保不准人家心里妒忌。
提出些过分的条件,故意破坏她和贺飞的关系也有可能。
曲夭夭老爸老妈不晓得,贺飞可不是上海暖男。
那些上海男生从小在上海长大,熟悉上海这边的人情世故。
他情商低,是脾气上来就翻脸的人,弄得大家不欢而散也有可能。
这样想着,看贺飞唉声叹气半天后。
她也终于决定,这事儿,她得和他理理思路。
不过曲夭夭在这样做的时候,其实,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从她搭理贺飞开始,她的心意就清楚了。
她愿意帮贺飞的原因只有一条,那就是她真的想嫁给他。
所以,她那个妩媚的白眼翻过后。
她开始厚道地给贺飞上干货了:“贺飞!我晓得你就这点出息。
还让你妈来?到底是你娶我,还是你妈娶我啊?
我就奇怪了,你爸妈在你过来之前都没有和你说的吗?
你是不是真的不懂?要是我们两家都住在上海。
这个时候,取同意阶段,都会有中间人上门问条件的。
现在是你们男方取同意的阶段,你是小辈,当然是你过来比较好!
你是不是傻?你妈那个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如果你妈来,万一大家有什么谈得不好。
双发一言不合,吵了起来,不就崩了,连点回旋余地都没有。
你过来有个好处,我爸妈也好,亲戚也好,他们有什么要求。
你听着就好了,回北京后,你再慢慢和你爸妈商量。
这种事情,又不是一锤定音的,双方总归有个你来我往。
等大家理得差不多了,你爸妈再过来,就是定婚期的时候了。
我不晓得你担心什么,明天他们过来,你就记得,少说话,多听话。
你能决定的,自己决定,不能决定的,回去问你爸妈不就行了吗?”
不得不说,曲夭夭在这种家长里短的事情上。
绝对有军师的潜质,贺飞愁眉苦脸的事,被她四两拨千斤。
轻轻松松解决了,贺飞闻言大喜。
曲夭夭说的这个套路,和贺峰教他追女生的套路差不多。
总结起来,还是装死,少说话。
任你狂轰滥炸,我就一句话,回去商量商量。
他一看媳妇这么给力,脑海中灵光一闪。
开始有些明白曲夭夭帮他后面的意图了,他看着曲夭夭粉色卡哇伊睡裙里。
露出洗过澡后,香喷喷,粉嫩的皮肤。
毫不犹豫地把大手从她肩膀上,滑了下去,笑嘻嘻说道:“曲夭夭!
我现在明白了,你就是传说中的,我们老贺家铁板钉钉的媳妇儿了。
你这胳膊肘都拐成这样,我还娶不到你,我就真是傻瓜了。
得勒!明天的事儿我有数了。
现在,我得好好奖励你一下......”
曲夭夭一声惊呼,隔着衣服抓住贺飞的手。
怒骂:“贺飞,你是不是作死?
今天早上,就是因为你,我觉也没睡好。
早餐也没有吃上,你给我死开!”
贺飞哈哈大笑,俯下身子,凑到她耳边。
抱紧曲夭夭,停顿了一下。
看着她,认真地说道:“曲夭夭,先和你说一声。
不管你爸妈,亲戚提什么条件,只要不过分,我都认了。
我娶定你了,曲夭夭,你只能做我贺飞的媳妇儿。
还有就是,过来之前我都想好了。
就算你爸妈不同意,我也必须得娶你。
他们不同意,你也得嫁给我。
不管你喜不喜欢,我一辈子都会缠着你,你听到了吗?”
贺飞说到后面,盯着曲夭夭的眼神满是狂热。
曲夭夭楞了一下,贺飞很少会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
他嘴贱,大多数时候更喜欢调侃她,嘲笑她。
对她这种毫不掩饰的宣示主权还是第一次,看她有些当机。
贺飞突然有些急了,他握紧曲夭夭的双肩。
恶狠狠地瞪着她,低吼道:“曲夭夭,你听清楚了吗?”
曲夭夭眼神一动,她看清楚了贺飞眼中的狂热。
如果平时的曲夭夭,压根不会理睬神经病一样的贺飞。
可是,这个时候,她突然失去了嘲笑他的勇气。
她清楚地知道,这个时候的贺飞,开不起玩笑。
他是认真的,她不能拿他最在意的事情,开玩笑。
妖精曲夭夭明白,招惹上贺飞,她跑不掉了。
动了心的妖精,唯一的回应只能有一样。
那就是确认,并接受他的感情。
她咬咬嘴唇,不顾贺飞把她粉嫩的双肩捏得疼痛。
举起手,抚摸着贺飞光洁的脸颊。
认真地看着他,轻轻说道:“我听清楚了,贺飞!”
贺飞大喜,他毫不犹疑地将曲夭夭抱了起来。
疯狂地吻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