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将看了眼地形,也知道高干求功心切,这才步步为营,打算在这个绝佳的地方埋伏。
拱手道:“末将遵命,只是按讲,这徐晃的官位乃是朝廷亲封,是我等的上风,将军要命令他,恐怕……”
挥手道:“无妨,你派一机灵的兵卒去,将我原话奉上,我想凭借徐将军的精明,也不会放弃这次诱敌深入的计策。”
副将点了点头,安排两匹探马绝尘而去。
“对了副将,这是什么地方?”
那副将笑道:“此处名为鳞木滩,是到雕阴的必经之路,若非我军闪电袭击了上郡,敌军反应过来时在此设伏,必将遭受重创。”
高干面无表情道:“恩,寻找小径,我等即刻上山埋伏,垒石待用,左右两边听我号令行事。”
“诺!”
时间没过多久,绝壁上偶尔有些响动,有一人矮着身子向悬崖跑去,要不仔细看还以为要寻短见。
“报…薛将军,大事不好了,敌军到了鳞木滩却止步不前,先前便派探马寻小径上来,此时恐怕已经走在路上了。”
在场的几人同时皱眉,就连薛礼也不意外。
副将道:“会否是敌军察觉了什么端倪,我等的行迹暴露了?”
薛礼摇头道:“不会,敌军若是察觉了我等的行踪,不会大张旗鼓的遣探马侦查,以我看来,敌军反而是想藉此埋伏,与我等行事一样,做那渔翁罢了。”
几人相顾无言,己方原本就为了埋伏而来,却意不在此,原本张布设计骗出城内守军,届时刘基不堪杨再兴的骚扰,必然兵行险招,强攻上郡郡治,到时候这鳞木滩就是关键所在,未免夜长梦多,薛礼才提前到了这里设伏。
大手一挥,道:“行了,诸位无需再猜测,命人将我等的痕迹抹去,选择隐蔽处埋伏,静观其变。”
数千人马,将踩踏的痕迹抹去,悄悄隐入山林之间,有些会爬树的更是将自己藏在树冠中,正好借此眺望山头,看看敌军想要做什么。
徐晃的大军足有五千人,原本埋伏在双方厮杀地的不远处,先锋军张燕本就起到大军鹰眼的作用,试图围点打援,让敌军措不及防,奈何张布早早察觉了意图,改换战阵,堵了一把敌军不会为了歼灭张燕而死伤惨重,事实证明赌对了。
徐晃听完探马来报,攥紧佩剑道:“高将军此计倒是可行,但张燕惊魂未定,未必会率大军来追,你回报高将军,就说我会依计行事,若是敌军不来,我也只能率军而过,不再回头。”
“是。”
探马拱手离开,并无多言。
随着夜幕降临,徐晃为了创造机会,就在张燕不远处扎营,静候明日演一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