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人群中传来一道声音:“哼,此人日间开罪了大都督,我等又岂能与他为伍,岂不是自掘坟墓。”
众人一惊,想想也是这个道理,有几个靠的近的人赶紧挪了几步,不敢离得太近。
而司马朗恍若未闻,兀自盯着脚背发呆,毫不在意。
最后经过一番磋商,最后还是决定由甄逸主持商议,但不设头人,主要是谁也没有胆量出头,到时候引火烧身,成为李王主要打压对象就悲剧了。
这时候甄逸突然道:“诸位是否有察觉,今日日间那三位士族族长,全是交好公孙氏的人,而他们并未参与金兰会,却能得到大都督的重视,是否其中有所指示。”
众人纷纷回想起那时候的经过,一个比较年轻的族长道:“日间那几人带来了三个人头,其中有一枚人头我认识,乃是渔阳的王家,家底雄厚,其发家全靠粮食,没想到今日却突然殒命,可谓造化弄人啊。”
有几个年迈经验足的族长意识到了什么,但都不敢妄言,别看甄逸是推举来主持大局的人,但他是李王的岳父,本心肯定是向着李王的,这时候不能表露过多。
另一人问道:“甄兄此刻提到那几人,是否别有目的?”
甄逸木然的点头,道:“我从前年投效大都督后,便添为平原太守,但相比公孙氏就输了不少,其中公孙越同为一郡太守,其兄弟公孙范更是手握兵马大权,此时靠向公孙氏的几个士族都有动作,这是否意味着大都督早就有所谋划,对幽州的士族作出了指示。”
众人闻言大惊,这么说来靠向公孙氏的人就有一线生机不成,想到这里纷纷看向甄逸,脸色古怪,莫非甄宓在内院失宠了?可是她不是才为李王诞下一子吗。
甄逸苦笑道:“诸位无需看我,我与大都督此时也才第一次谋面,更谈不上交情,小女虽有书信来往,但也不会涉及大都督,至于幽州之事,我看确实是有目的的。”
这时候一个老者再也忍不住了,道:“甄老弟的意思是,李王是要狡兔死,走狗烹?”
甄逸挥手道:“也不尽然,以我所见,大都督四方征战,如今却突然从函谷关回返,还要召开所谓的金兰会,结合南地那事,诸位还不明白吗?”
当先几人醒悟过来,忙到:“莫非甄老弟所指的是…孙坚被害一事?”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甄逸不发一言,但话说的如此明了,自有别的人为他讲解。
“我知道了,大都督交好孙坚,其人在江东雄踞一方,麾下将士多不胜数,将多粮广,却因为士族反弹,被暗箭射杀,大都督这是杯弓蛇影,担心自身后方不稳啊。”
甄逸暗中一笑,总算是把他们拉到岸边了,至于接下来的路怎么走,上船还是背道而驰,那就看你们下不下的去手了,但只要你们敢下手,那所谓的士族,便将成为往后的笑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