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邓芝站了出来,冷声道:“先帝亲封老主公为益州牧,中平五年刘益州回返益州,世袭州牧一位,你不过微末之人,怎敢不跪?”
魏延毫不畏惧:“我主上乃是献帝封赏的北王,北方三州尽皆归入我主执掌,休说刘益州乃是皇室远亲,哪怕是那没有封地的王族,也要让我主三分,我既代表我主北王前来,又哪有以上而拜下的道理……”
话音一落倒是唬住了好些人,如今李王的风头可不小,谁也不敢公然用悖逆的言语来评说他。
这时候一直冷眼旁观的法正拱手道:“主公,此人生的伶牙俐齿,我等岂能与之计较,何不商谈正事,也好叫此人不要小瞧了我等。”
那正襟危坐的刘璋开口道:“我听永年说,你是要与他一场富贵,到不知你这门路这么广,那如何又不来面见于我?”
魏延回道:“汉中张鲁骄纵,不听大人号令,若是我直接来见刘益州,此乃家事,我这外人又岂能插嘴,自然要问清原由,才好为大人铺路。”
言下之意是惧怕刘璋不听片面之词,偏帮张鲁,这才走张松的门路。
刘璋此人懦弱多疑,但他同时也最信任张松,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这样说来这魏延倒也没有图谋别的,还算说的过去。
刘璋说道:“我听永年汇报,你是要助我拿下汉中?可是你可知这张鲁乃是我直系下属,虽然偶有矛盾,但也不至于兵戈相向。”
魏延突然嗤笑一声,这刘璋还真会睁眼说瞎话,反讥道:“刘益州刘大人,不是我刻意挑拨,这我在成都城中听到的风言风语,恐怕已经不是偶有矛盾的问题了吧。”
刘璋一缩脖子,魏延的杀气直扑面庞,有些渗人。
半晌后张松凝视着魏延道:“汉中五斗米教教徒多达十余万,张鲁作为教主一声令下,从者无数,加之汉中三面环山,我等远去作战,又怎能轻易取之,这代价……”
魏延心头一动,前不久就给张松交代了计划,如今看来他并没有通知刘璋,恐怕也是要自己来出这个头,得失也好,只求避开祸端。
但他无惧,抱拳道:“刘益州权且放心,我军军师已经定下了万全的计谋,只消依计行事,便可助刘益州巧取汉中。”此言毕,魏延这才娓娓将计划阐述了一遍,其中环环相扣,也可以分开施行,由不得张鲁不上套。
法正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问道:“贵军大费周章助主公取得汉中,但就我看来,却不知尔等在图谋什么,按说去年你军大破刘基的七绝阵,便可以乘胜追击,将朱元璋消灭于无形,何苦如此助益我军?”
魏延心头大喜,未曾想张布给自己定下的说辞,此时竟全都派上了用场。
抱拳道:“想必这位先生就是益州奇谋法正(法正176年出生,此时19岁)吧,不瞒先生,我等本意并非在朱元璋身上,乃是为我军谋取新的出路。”
法正一凛,似有所感,静候魏延后话。
魏延双目一收,有些悲痛的说道:“不瞒诸位,自去年献帝封赏北王之后,殿下便流连温柔乡,到如今已有一年,而且去年底便有消息传来,殿下大兴土木,试图大开沟渠,连通南北两地,此举劳民伤财,一时间民声载怨,杨将军早有自立之心,奈何殿下对杨将军有知遇之恩,所以这才打算助刘益州取得汉中,借以报效,同时,杨将军也是想为自己谋取一块土地,将原本归属北王的领土悉数交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