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步入凌霄阁,亲卫在宇文成都的调遣下将百姓隔开,而李王和三女的调笑声,则幽幽传入众耳。
这是对故去的先烈的大不敬啊,但李王却不管他们如何议论,仍旧我行我素。
直到进入凌霄阁,这才面容一肃,看得三女一阵诧异。
大门合上,李王将门前的长香点燃,插在巨大的香炉上,扑通一声跪倒。
双手合十道:“诸位将士先烈,尔等为了天下太平,自愿付出生命,我李王不才,堪堪挑起诸位遗愿,为天下分忧解难,今日带着污秽的半残之身进入安息之地,此举乃是不得已而为之,有所亵渎,还望先烈勿怪。”
三女惊讶的看着李王,受他感染,也相继拜倒,倒是绸缎双目闪动着异彩,就像是某个秘密即将被揭开一样,那种兴奋……
一行人直接走上了顶层,那处桌案依旧横陈,但上面灰烬满布,已经有一年没有人来过了。
吹掉一本折子上的灰尘,李王说道:“貂蝉,为我研墨。”
貂蝉此刻全身心都在李王身上,哪里会问及为何,只管奉命便是。
半晌后李王抬起硬毫,接着上次所写挥动毛笔,一个个如有神韵的汉字便落在上方。
“孤受天命,获赐异性王位,号为北王,其后与贾诩密谋分离士族,使其自相残杀,再之后开政令,取消举孝廉,改换为科举制,令天下寒门有期可望,孤思及益州牧刘璋不作为,荆州牧刘表拥兵自重,形同窃国,返还洛阳军政与献帝后,与张布谋划入主益州,之后又作乐于铜雀台,祸乱百姓大开沟渠,但孤实属无奈,为骗取……”
李王低头自己写自己的,貂蝉也笑意盈盈的凝视着李王,对文字倒没有在意,只有绫罗绸缎在一旁观看,脸上的震惊溢于言表。
直到李王将毛笔放下,二女这才幽幽转醒过来。
绸缎直接拜倒,脸上竟然有悲戚之状,低声道:“绸缎女儿身,却妄自揣测殿下的举措,未曾想殿下偏居铜雀台,仍旧心系天下安危,民生疾苦,绸缎此罪大逆不道,还请殿下责罚,否则绸缎此生将无法饶恕自己。”
李王双目一收,自顾自吹了吹笔墨,笑道:“我本就无意瞒你,只是你这小丫头就爱胡思乱想,你确实有罪,但并不致死,此时铜雀台的名声一落千丈,正是紧要的时期,何不随我演完这出戏,也好将功补过,令你心安?”
绸缎闻言就是一阵感动,抽咽道:“绸缎定当谨记殿下所言,为殿下欲行之事献出绵薄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