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再兴悠悠站了起来,朗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刘益州,我只身前来,便是真心相交,如此猜忌,直让人心寒,只是未曾想到,刘益州一世英名,竟然连属下都管不住。”
不说还好,这一说刘璋就怒意压制了理智,吼道:“申耽,今日我便要力保杨将军,我看你能如何!”
申耽早有张布吩咐,哪能让刘璋唬住,暗中使了个眼色,顿时就有几个心腹心领神会,弓箭拉满了弦。
“嗖…嗖!”
几道破空声毫无征兆的响起,甚至在场的将士都以为申耽会退却,可不想他的手下竟然突施冷箭,这在紧绷的局势下,最容易引起爆发。
果然,杨再兴震怒了,先不说是不是装出来的,但那若有若无的杀气,压得在场的将士都难以喘息,这得杀了多少人才能凝聚这样的杀气,千人也不过分吧……
“当当当……”
几声脆响,杨再兴的桌案被踹飞,正好挡住来箭。
转身脸色森冷道:“刘益州,看来是我想错了,若非没有你的指使,这申耽又怎会在堂前逞凶,尔等益州将士皆是蝇头小人,我算是看走了眼,恕我先行一步。”
话音一落,也不管刘璋会怎么说,转身两步抓起一个刀斧手,双臂猛然使劲,竟把整根右臂撤了下来,那人连哀嚎都来不及发出,就昏死过去。
“魏延,随我离去。”
一声暴喝响起,魏延一把窜出来,抓着一个刀斧手扔向人群,场面已经控制不住了,李严等人急的团团转,但刘璋没有下令,他们也不能妄动啊。
刘璋脸色铁青,关键时刻张松也不发一言,正要喝止申耽的逆行,却又再生变故,这一次场面终究是爆发了,再也控制不住。
吴懿回到成都后,就被安排在城门作统领,依照张布的吩咐,这时候正好冲杀进州牧府,但与暗中投效的申耽一样,他也并没有直接拼杀刘璋,而是冲杀向杨再兴。
怒吼道:“杨再兴匹夫,竟敢在州牧府逞凶,且试我刀剑利否。”
来人一声黑甲,应该就是张布联络的暗线,所以杨再兴并没有下死手,只是轻松把他踹飞,顺便“夺”过来他手上的长枪……
按说城中驻防,将领是不可能佩戴长枪的,大多都是佩剑,佩刀。但有心使然,吴懿便顺其自然的使用了长枪,混乱中谁都没有察觉到异常。
“杀!”
手起枪落,杨再兴一身的血液,全是敌人的,好些手无寸铁的将士脸色煞白,躲在桌案下不敢露头,而刘璋也在此列,哪里还敢出来制止。
一条血路被杀了出来,数十人的尸体都残缺不齐,杨再兴和魏延突出重围,仗着长枪立在台阶下,二人竟唬得四五百将士纷纷驻足,一步都不肯再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