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红红姐都不会炒菜,这么漂亮的姑娘还会做饭?
求之不得的陶昊怀疑地看着她,玩笑道:“别指望我会,我连碗都没洗过。”
“你是少爷嘛,走了,去菜市场!”
“哎”。
心花怒放的陶昊屁颠屁颠地跟在她后面,去了人声嘈杂的菜市场,看着她跟人讨价还价,觉得很新鲜。真没想到,这么漂亮的小清还会跟人讲价钱,红红姐去买东西都是不讲价的,讲价的都是大师兄咧。
两人买完菜,回到胡小清家里,陶昊很高兴地看着她做饭,吃了顿他觉得是人间美味的饭菜然后回学校。
考试倒容易,大二全是专业课,不比大一还有外系的老师教基础课,系里的老师哪会为难自己的学生?要考的重点已经划出来了,照着课本、笔记背就是,实在是有人连这都偷懒,那就只有考完后去老师那送点小礼、说点好话,然后拿张试卷再做一遍。
总之一句话,农专就没有毕不了业的学生!
靠着打小抄、加分混进农专的陶昊同学,在这方面做得相当不错,每次考前个把星期都会认真背书,每次考试也都是靠真本事过关,一反他以前读高中时的偷奸耍滑。原因无它,只因为他当了班干部,觉得丢不起那人。
可这次不行了,不管陶昊如何想背书,总会走神想起在地委大院里那一抱的美好,当天晚上还梦到了胡小清。然后,第二天早上起床,这小子还偷偷摸摸地换了条干净内裤。
终于考完了,提前交卷的陶昊顾不得班上的那些琐事,骑着他那辆二手破车就去找胡小清,他现在知道了一件事,‘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原来是真的。
小清妹妹不在店里,胖乎乎的店主大婶说她请了几天假,陶昊连忙又去她家。院门没锁,一推就开,陶昊刚刚支好他那辆破车,乱发蓬蓬的胡小清便冲了出来,憔悴的面容吓了他一跳。
“怎么了?”
“哇”,象个疯子样的胡小清扑过来抱着陶昊,号啕大哭起来。
或许,少年老成又经历过人情冷暖的赵东明没有猜错,胡小清带着两万五的存折和陶昊的承诺去找钟森,得到的是另一个噩耗,那三万块钱很可能泡汤了。据哭哭啼啼的胡小清说,钟森的父母知道了这事,平时不管儿子的俩老人坚决反对,再加上他的三个姐姐、姐夫,家里吵成了一锅粥。
“陶昊,森哥拿不到钱,你能再帮帮我吗?”
“别哭了,进屋再说”。
心仪的姑娘哭得唏里哗啦,抱着她的陶昊也没了那点绮念,半抱着将她扶进屋,烧了壶热水让她洗脸。等她洗完了脸,陶昊把电暖器打开,又给她泡了杯热茶,蹲在她面前握着她有了些温度的小手,安慰道:“没事,办法总比困难多。你跟我说说,木建军家里能借到多少钱?”
“没钱,木伯伯说军哥最好是死了,反正他还有两个儿子。你不知道,军哥这几年赚的钱全部给了霖哥治病,为了这事木伯跟他断绝了关系。”
什么?陶昊大惊失色,急忙道:“木建军可不是这么给我说的,他说他们不知道昌霖哥得了尿毒症。”
“怎么可能?为了给霖哥治病,军哥连厂里分给他的房子都卖了,他那样说是怕森哥他们心里难受。
陶昊,那病是治不好的,除非是换肾,但哪找得到肾源?即使找得到,我们也付不起手术费。军哥说,他跟霖哥是一世的兄弟,不能看着他死,但也不能连累其他的兄弟。”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陶昊被胡小清的话震惊得脑壳里一片空白,他原以为木建军自私自利,却没想人家才是真正的义气兄弟,宁愿一个人默默扛着也不愿连累其他的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