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晶莹剔透的面容近乎于透明，苍白得可怕。就算是这样，他依旧勾出了邪魅的笑容，温暖的，仿佛春天。

他抬起头看了眼顾萧，发出一声嗤笑：“你到底还是来了，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十天里，他们用尽了办法，你都不肯松口，我怎么能不来？”顾萧恬静的容颜中带上了几分冷冽：“帝梵冽，你的确超乎了我的想象。”

帝梵家的人撬开别人的嘴巴向来有一手。

没有想到，帝梵冽竟然真的可能什么都么有交代。

“哈哈……”他的桃花眸子笑起来弯弯的，眼角魅惑上翘，无端会让人觉得温润妖异：“根本就没有可以说的，你要我说什么？”

顾萧只是让人威逼利诱，并没有真的动过他分毫。

他为什么要交代？

为什么要松口？

他反正已经落入了顾萧的手里，就算是死，他也要在帝梵意闭眼之后。

“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当真什么都不肯说？”

“我不会说的！”

帝梵冽坚决。

“我就是要看着你和帝梵意，永生永世都不能在一起！顾萧，这种滋味怎么样？有没有比死还要难受？哈哈，只要一想到你现在生不如死，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是我容忍不了的了！哈哈……他痛苦的活不下去，失去你，不断的抓狂，直到崩溃，多好。”帝梵冽抬起头，眼睛里全是冷峭恶毒：“我不甘心，你知道我有多不甘心。”

顾萧轻轻的笑出声，笑的笑的快要笑出眼泪。帝梵冽不甘心，莫不是她就甘心么？

泥菩萨尚有三分脾气，何况她自认不是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