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察小队奉命出发。肖冬雪带队伍稍稍休息后就继续跟进。这次行进的速度慢了下来,队伍之间跟得更紧了。
天蒙蒙亮时,队伍已来到狐王爷匪窠的沙包下。肖冬雪根据侦察兄弟的描述,给队伍下达了作战命令。
“一营、二营迂回把狐王爷的匪窠从三面包围起来,只留下东南方向通往‘白围巾’匪窠的道路供他们逃脱。行动要快,不可靠的太近,在有效射程内就行。土匪露头就打,不许冲锋,压制住匪徒就行。山炮小队随我去西面的小沙包,给我对准狐王爷的匪窠猛轰!炮声响起就是战斗开始,炮声落下就停止攻击,现在分头行动!”
一营、二营按命令分散迂回包抄,肖冬雪带山炮小队登上狐王爷匪窠西面的小沙包,留下的兄弟把马集中在一个沙丘后面。
兄弟们悄悄靠近,已渐渐进入了指定位置,土匪还没有发现,估计匪徒们还在睡觉,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现在会有人来攻击他们,因为肖冬雪给他们的最后期限是三天以后。
天渐渐开始放亮,可以清楚地看见狐王爷匪窠的全貌。肖冬雪命令将炮口对准狐王爷的匪窠,准备发射!大战前的萧杀空气弥漫笼罩在狐王爷匪窠的上空。
“六门炮先一个一个地发射,调整好方位后再齐发,要狠,争取第一轮炮击就把匪徒赶出匪窠。现在准备好,等兄弟们都进入了指定位置,听我的命令开炮!”
调整好方位,手握炮弹的炮手死死盯着狐王爷的匪窠。进入位置的兄弟们也举枪对准狐王爷的匪窠,严阵以待。这些已经有两年没有参加战斗的兄弟们,个个磨拳擦掌,时刻准备发泄憋闷在胸中已经两年的怒火。
‘呯,呯’两声清脆的枪声划破了沉寂的黎明,是狐王爷匪窠放哨的土现了还没有完全进入阵地的兄弟,开枪警报。
“什么人,过来回话!”用的是蒙语。
‘开炮!’随着肖冬雪一声令下,六门钢炮先试探着各自发出了一枚炮弹,然后迅速调整好方位,六炮齐鸣,密集的炮弹夹带着怒火无情地砸向狐王爷匪窠的院内,狐王爷的匪窠顿时硝烟弥漫,火光夹带着烟尘直冲云天。
狐王爷匪帮完全被打蒙了,好半天没有反应。在密集炮火的持续轰击下,狐王爷的匪窠顷刻间就面目全非,这些用沙土堆积起来的堡垒根本就经不住炮火的猛烈攻击。过了好长时间,才有土匪端枪爬上墙头,试图抵抗,可还没有开枪还击,就被埋伏在外面包围的兄弟们一阵猛烈的火力给压制了回去。
一面白旗用木杆挑起,高高地举过大墙。肖冬雪命令停止炮击。
“军爷,别打了!王爷答应给钱!”
“告诉他们,立即弃巢逃离!”肖冬雪命令部下喊话。
“王爷说了,皇军同意我们在这里配合你们的行动。你们可以派人来商谈具体计划,王爷欢迎,给军爷摆宴!”
“让他们十分钟后逃离,否则格杀勿论!”肖冬雪命令。
战场一片宁静,硝烟渐渐消散,狐王爷已经残缺的匪窠又清晰狼狈地呈现在眼前。
“你们言而无信,不听皇军命令,不信守诺言!狐王爷不想离开,如果继续动武,我们去皇军面前告发你们。军爷还是就此罢手吧,狐王爷愿意给更多军饷,跟你们交朋友!”
“全线开火!把他们逼出匪窠消灭!”
顷刻间更猛烈的炮火倾泻而下,狐王爷的匪窠又笼罩在更浓烈的硝烟中。
一队大多数骑着马、少数徒步的残兵从狐王爷的匪窠狼狈逃出,足有百十来人,既没有队形,也没有还击,只顾拼死逃命,方向正是去往东南‘白围巾’匪窠的方向。
“一营、二营分出一百兄弟去追击狐王爷匪徒,把他们赶进埋伏圈,必须全歼!然后马不停蹄直接去往沙海子,我派人迎候你们。”肖冬雪命令。
一百兄弟奉命前去追击,很多落后的匪徒在路上就被击杀。
“跟我进入狐王爷匪窠,残匪就地击杀,不留活口!”
肖冬雪一挥手,兄弟们争先恐后地冲进了狐王爷的匪窠。那些没来得及逃跑的、藏起来的、炮击受伤的尽数被杀。
这是一个建立在一片土丘上的土匪老巢,已具有相当规模,虽然经过猛烈炮击,但其防守功能还是很强的,强硬功击肯定会吃亏。与其说土匪是被打跑的,其实是被吓跑的,或者说是被计谋逼跑的。看到兄弟们在还冒着硝烟、断壁残墙间穿梭搜寻,肖冬雪的心情还是很沉重,她也觉得这次下手还是太狠,但不这样会给下步计划带来麻烦。
“兄弟们快些补充些干粮和水,把马也牵过来饮一饮,咱们整理一下继续出击,去沙海子!”肖冬雪再次发出命令。
队伍重新整装出发。白天的行军速度加快,估计不到两个时辰就可以到达沙海子,那里的匪徒可能还没有起来,他们同样也不会想到大祸即将临头。
火红却不十分清晰的太阳挂在东方,起伏的沙丘烟云渺渺,漫无迹崖地横亘向远方。肖冬雪的队伍在沙丘上快速行进,身后留下很快就消去的沙尘。这支为命运和前途奔波抗争的队伍,未来的路还很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