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结果你也能够猜到了,那次斗法,我可谓是一败涂地,按理来说,我既然已经败了,就应该收手才是,可是当时,或许我真的是被狂妄冲昏了头脑吧,不仅不收手,反倒是不依不饶,更是拿出了我阴阳道的镇道之宝,执意与那嫡系传人拼个你死我活。”‘张大年’苦笑道。
“现在想起来,那嫡系传人不愧是我天师教一脉的嫡系,下一任的天师传人,不论修为,还是心性,俱在我之上,当时我与之相争,他虽说败了我,出手却是既有分寸,既能将我逼退,却也不会伤了我,可惜当时我一心想击败他,反倒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说来,要是他当时能够下手重一点,或许也就不会酿成大错了。”
“当时我见落败,一时想不开,施展出我阴阳道最强的术法,当时不论是那嫡系传人,还是一众师门前辈,都没有想到我的好胜之心如此之强,更是没想到我居然会对自己人施展那等禁术,当时若不是那嫡系传人身上有我天师教至宝护身,若不是教内证就天师境界的祖师感觉有变,及时出手,怕是我天师教一脉的嫡系传人,就要命丧我手了。”
说起这一段,‘张大年’的脸上仍旧带着一丝后怕,虽然苏星玄不曾见到,不过天师高人出手,天师教至宝护身才能抵挡,可见情况必定十分惨烈。
“可便是这样,那嫡系传人怕是也要休养数年的光景才能恢复过来,我阴阳道的至宝也算是毁于我手,我也因此遭受反噬,此生修为无有寸进,更是寿元大减,便是连半百之数也过不了。”
“见我如此凄惨,师门长辈心怀慈悲,倒是不曾对我如何,只是我一来损毁师门之宝,二来重伤同门,三来有损自身,那里还有脸面留在龙虎山,所以二十年前,我执意下山,从此隐姓埋名,到了这翁山镇,取了你师母,只可惜我命中有煞,连累你师母早逝,留下清雅孤苦无依,如今连我也去了,倒是只能依靠你了。”‘张大年’眼中闪过一丝懊悔,可见这么多年下来,他心里一定不好过。
好一会儿,‘张大年’才缓过来,掩饰似的揉了揉眼睛,笑道,“不过现在好了,你既然能够看到这道圆光幻影,可见成就了真人境界,昔年我曾给你批命,发现你天生与道有缘,只是十八岁之前经脉还未曾长好,不知道为何,我也不能教授与你道法。”
“本来想等你十八岁之后在行教导的,不料寿元以至,只知道你日后必定走入道途,这才留下这道圆光幻影,想来你如今也年近而立之年了吧,清雅那丫头应该也长大了,不知道找婆家了没。”‘张大年’笑道。
听到这话,苏星玄笑笑,而立之年,这幅身体现在可刚满十八呢,不过按着张大年的推算,十年的时间的成就真人,可见对自己的期望还是很大的,如果没有众妙之门,恐怕自己苦修最快也就是这样了,也是张大年没有算出自己会有众妙之门,而且还有镇魂铃这等宝器,误打误撞反倒是破开了真人境才能破开的遮天秘术,这也算是天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