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环把头偏向了袁洋:“弟弟,你看这事儿。。。”
“我没别的,打刚来就一个目的,找我一个兄弟,我那个兄弟让他们扣了,结果还不在这儿,你说怎么办吧,二哥。”袁洋不软不硬的说了句。
二环冲袁洋微微一笑,似乎是很满意他这么说的样子,接着,又把头扭向了单吊儿,问他:“吊儿啊,你看,我是打算给足你面子了,可我也不能寒了我兄弟的心啊,对吧,人家上这儿找人来了,结果,人还不在这儿,这事儿,你看。。。”
单吊儿一听,就问喜子:“我说,喜子,咱都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做事儿留点儿余地,对谁都不是坏事儿。要没嘛大事儿的话,人要是在你这儿,你就放了他吧。”
喜子凑到单吊儿跟前,哼了一声,说:“行啊,人确实是让我给扣了,我看今天这意思,我要是不把人交出来还不好办了。那行,让他们跟我过去,我带他们找人。”
喜子刚说完这句话,二环就拦住说:“等会儿,你这还要上哪儿去啊,告诉我们一声儿不就得了么。”
喜子一听,就一扭身对二环说:“我说,你们这么多人难不成还怕了么,就在跟前儿不远。不过,我要是不过去,我怕人不好弄。”
“操,风大不怕闪了你舌头啊,你告儿我在哪儿的,我带他们过去,难道说你还把他留在老虎洞了啊。”二环说。
喜子说:“那倒没有,只不过是在苏小儿的一个门脸儿那儿。”
二环一听喜子提到苏小儿,就问他:“苏小儿跟你嘛关系啊?”
我听到这儿,心里就有些发凉了,本以为这个二环还什么都不怕了,原来,听到苏小儿这个名字,他也含糊啊。
“我告诉你苏小儿是我干爹,你信么?”喜子淡淡的说。
这时候,崔福生走到了二环的跟前,说:“我知道你挺牛逼的,不过,我想你再牛逼,也总不会连苏小儿都不放在眼里吧。”
二环听后,微微一笑,用手指点了点崔福生,不置可否。
为什么苏小儿能有这么大的名气呢,在这里还要说下,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至九十年代初期,在我市曾经涌现出一大批大大小小的混混,这些混混有的人到后来还一直混的风生水起,而大多数的人到后来却已经销声匿迹了,在这些人中,代表人物那就是以金宝和苏小儿这样的大耍儿的团伙组织了。
苏小儿在那个时期里在市区是数一数二的大耍儿了,究其原因,还是因为这个人够狠,而且手下的弟兄也特别多。
苏小儿初中没念完就辍学在家闲置了,整日混在街面儿上,和一些当地的地痞、小流氓混在一起,因为他打架出手够狠,而且为人也比较机灵,很快的就被当时市区一个老一辈的大耍儿看中,留在了身边,十六岁就因为打架斗殴致人伤残被送进了少管所。
但出来后,仍就不改恶习,他还与在少管所里结识的几个小流氓结为兄弟,当时他们那帮人出门都穿着当时比较时兴的那种白塑料底儿、黑布面的机制布鞋,人人身上都揣着把攮子,除了平日打架斗殴,就是经常出入赌局,靠切锅过日子,有钱了就胡造,没钱了,照样还是下馆子,等吃完喝完,服务员跑过去一结账,苏小儿他们掏出攮子往桌面儿上一插,让服务员看着办。
这也是早期苏小儿他们那帮人的狗烂儿行为了,不过,他们那帮人打架确实狠,而且非常抱团儿,听说有一次,临街的一帮混混把苏小儿他们几个人堵在了一个小胡同,苏小儿立马站出来替他们那哥几个扛,对过儿的一个玩闹就对他说:“今个儿就是过来废你的,不把你胳膊腿打折了,不算完。”
苏小儿当时特牛逼的对那帮人说:“今个儿栽你们手了,随便儿你们折腾。”说完就把俩胳膊袖子挽了起来:“来,照这儿来,我要是吭一声,都不是爹揍的。只要不把我弄死,回头我挨个折腾死你们!”
结果,那帮人也没含糊,照着苏小儿的胳膊就砸,苏小儿楞是咬着牙,一声没吭。
苏小儿胳膊折了,整歇了小半年,从那以后,苏小儿的名气就更大了,而且,他还兑现了承诺,把打他的为首的几个玩闹挨个送进了医院。
一时之间,西大街到古林大道一带,再没有谁敢和苏小儿他们那帮人抗衡的了。
而苏小儿众多事迹里还有一件是广为人知,比较出名的,那还是他的一个远方的小舅子被当时市区北区的一个玩闹因为赌博纠纷给打了,结果,苏小儿当夜就召集了一百来号人,直接就奔那个玩闹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