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儿去,别拿我找乐啊。哈哈。”
我问吴强:“哎,你不是告诉我最晚八点到么,怎么才过来啊?”
“操,这逼非得要自己骑车子过来,我说你妈脑子有病是怎么着啊,结果,你妈我跟他一着急,就错过了刚才那趟车,这不才晚了的么。”吴强指着管鹏说。
我一听,就问管鹏:“哎,大鹏,省不了几个钱,至于么,再说,这大冷天儿的。。。”
我还没说完,管鹏就打断了我的话,说:“你搭理他干嘛啊,不是那个事儿。”
我一听,就嘿嘿一笑,没有再问别的,既然大家来了,那就事不宜迟,我还得带着你们去掏楠楠了。
秃子从身后的衣服里掏出了一把三棱刮刀,握在手里,对我说:“看了么,到时候你就拿这把刀子往那小逼胸口一顶,再啪啪给他几个大嘴巴子,问他,还跟我蹦愣子么!”
我看着秃子手里的三棱刮刀,笑着问他:“哎,你这是从哪儿淘换来的啊,是真的么?”
“废话,我哥的,我哥那儿能有假的么,这不叫个嘛儿,哪天我给你带把钢珠枪来让你看看的。”秃子显得挺自豪的对我说。
我一推他:“你快得了吧,我还真用不着这些个,你快自己个儿留着玩儿吧。”
秃子这时候就对吴强说:“哎,强子,那事儿你跟晓永、四辈儿他们说了么。”
“嘛事儿啊?”吴强一脸懵懂的问秃子。
秃子一见吴强这么说,就推了他一下:“**,你们不是最铁的了么,怎么你没告诉他们啊?”
我一听,就知道这里面儿准有事儿,就问他俩:“哎,你们快告诉我啊,嘛事儿啊?”
秃子指了指吴强,就对我说:“你还记得咱上次在集市儿那档子事儿么?”
我说:“记得啊,怎么了,不是咱让人在集市给海扁了一顿么。”
“诶,对了,就是那回,你知道打你的那个圈子么?”
“哎,你就快说吧,卖嘛关子啊,他不是跟着满四儿,还有那个叫嘛火鸡的混么。”我说。
“哎,对了,别说圈子了,就连满四儿都让你表哥给弄服了。”秃子说。
“操,就他妈你嘴快。”管鹏说了秃子一句。
我一听,就知道了,这肯定又是表哥不想让我知道了,表哥就是这样,有什么事情,都不愿意让我知道,可能他会以为我年纪还小,有些事情不适合让我知道,可是几乎哪一次他要瞒着我的事情,最后我都会知道。
秃子一撇嘴,挺不服气的说:“我怎么就嘴快了,说说碍着嘛事儿的了,那这又不是嘛栽面儿的事儿,对吧,咱打了,赢了,怎么了,输了才栽面儿了。”
我刚要问秃子具体情况,管鹏这时候就对我说:“哎,晓永,走啊,这儿这么冻得慌,就别在这儿渗着了啊。”
反正,我知道了表哥他们又有辉煌战绩了,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是从秃子嘴里得知了这一点儿消息,那也是非常提气的。
“走。我带你们找他去。”我这时候说话都感觉中气十足,精神满满了。
我们这几个人打了两辆车,奔着东大街大桥就去了。
在车上,吴强还告诉了我一件事,那就是表哥他们拿下了西大街的一些工程活儿,至于什么活儿,他也没和我说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表哥他们就要到我们这儿来了。
李超在车上的时候,嘴里还是一直不停的念叨着艾莎莎,好像艾莎莎都在他心里种病了一样。
我也从秃子的嘴里大概知道了一点儿关于表哥他们和满四儿的事儿。
满四儿是西郊满庄子那一片儿的玩闹,因为表哥和我们都是住在西郊的镇里的,按道理说,满四儿和表哥他们也没有什么交集,不过,事儿就出在满四儿跟前儿一个叫向阳的玩闹身上。向阳是满四儿帮伙的核心人物,跟满四儿是拜把子兄弟,和二雷子、大秋冬都是他们那一片儿的大玩闹。
别看满四儿他们是庄子上的玩闹,但是听秃子说,他们跟庄子里的人们还都挺客气的。他们那些个庄子、村儿上的玩闹,一般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和庄子上的人比较抱团儿,只要是有一家人和外面儿进来的人动了手的话,他们还都得管,倒是还真有点儿好汉护三村的意思,而且,不光是玩闹,有时候半拉庄子的人都会跟着出来的,连老头儿、老太太都举着痰盂、扫把的跟着上手。
那天正赶上根柱儿和海子开车出去办事,中午路过满庄子,就和一个单位的采购员,他们仨人在庄头儿的一家土饭店吃的饺子。
可是等他们吃完临到结账的时候,在前台那个采购员就和根柱儿他俩争着结账。本来没多大的事儿,结果,那老板站在那儿有点儿不耐烦了,就甩了句:“一共这么点儿钱值当的么。”
那个采购员一听,借着酒劲儿就冲老板喊了句:“你介叫嘛话啊,我要茅台,你这儿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