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的。”六耳的声音依旧是带着两分瑟缩，他说，“我听到玉帝册封你为上尊，位列尊位。”

“听到的？”

“玉帝会封我？”

“是他疯了还是我疯了？”周章颇为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只要不是玉帝疯了，还给她一个戴罪之身封尊位？

天庭总共的尊位也没几个好不好。

“真的，我耳朵没有出过差错。”六耳继续说，依旧是低低的申辩。

“……”周章刚想吐槽，可是突然想到一个东西。

六耳？莫不是六耳猕猴？！

“你是不是……猴子？”周章有些艰难的问。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位在真假美猴王中可是和孙猴子打了个平等。

“是啊。”六耳继续说，声音听起来竟然有些格外的软萌。

“额……”周章想了下，“你在哪？能出来让我看看吗？”

“不行。”六耳说，“你还没长出眼睛，看不到东西的。”

长……出……眼睛？

周章彻底的给跪了，“就问一句，这里到底是哪里啊。”

“这里是先天之境。”六耳说道，“所有进入这里的灵魂，都会经过这里的整合与打磨，形成先天的宝物或者是身体。”

“……哎？”周章疑问，“这么说来，先天东西不是真正的先天，还是后来重组制作的？”

“也不是。”

六耳回答道，“这里是天地之始，有着大量的鸿蒙紫气，一道鸿蒙紫气都可助人成圣……不过这个不是重点，这里的鸿蒙紫气除非是自己给你，否则是谁也吸收不了的，我本来是一个普通人，在这里待久了，我也觉得自己是只猴子，以后就是六耳，我连普通人的概念都不记得了，怕是再过些日子，我就只记得自己是六耳猕猴，完全忘记了以前的事，成为了真正的先天之体。”

“会消磨记忆？！”周章的声音陡然拔高一截。

“上尊您不会，不用担心。”六耳低低的说，“您身上的功德会保护您的记忆，在这里，只要先天之体塑造完成，就可以得到无尽的好处，甚至是从这里出去了。”

“这就好。”周章想拍下小包子表示自己的惊魂未定，可是想想自己现在就剩一个光点了，小包子都没有一个了。

“那我还有多久可以出去啊。”

“随时。”

“随时？！”

“唔。”六耳道，“您有无上功德加持，这近五百年的时间已经完成了先天之体的塑造，想出去随时可以，可是……”

重点就是这个可是！

周章整个光团都亮了一下，静等六耳告诉她答案。

“您必须领悟一条规则。”

“成圣者需领悟规则，先天之体有优势，本身就含有一条规则，修这一道会格外的快，但是您有自己的记忆，这里无法为您灌注规则，所以……您需要自己领悟。”

周章：“……”

“来来来，猴子。”周章一个光团乱飞，“你看看，你看看，就我这个样子，像是有可能成圣的人吗？”

“领悟规则也不一定成圣啊。”六耳忍不住反驳。

“可是他喵的和成圣的难度有什么区别！”

“……”

这倒是。

“还有，你啥时候出去？”

“啊？上尊问我啊。”六耳想了下，“本来这地方只有我一个，无聊了就听听三界内的事情……还真没关注过这一点，啊！好像就是今天！上尊对不起啊，我先走了……”

“……”

唯一的小伙伴，再见！最好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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