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信物证明!”领船的将领继续问道,如果不是发现这船是对岸过来的,而不是上流下来的,他早就动手了。
刘协这边自然有各种官凭信物,不要说刘备那里的,就是曹操那里的,也有上车后补的,由乐进追上来带着。
毕竟曹操可不敢承认自己拘禁过天子,天子是闯关偷卡出的兖州,不然指定会被人恶意攻击,变成讨伐的借口。
那水军将领接过刘协这边递过去的东西,看了一眼,神情立即恭敬起来,客客气气的还了回去。
确定无误之后,自然不敢得罪,这可是兖州与徐州牧同时出据的单子,可见来人身份不小,不是他这种层次可以得罪的。
遂撤出围堵,大开中路,两翼护航送上岸,立即差人回城禀告刘繇。
此时的刘繇有点穷途末路之感,整个丹阳都丢了,吴郡也是四面楚歌,节节败退,他只剩下丹徒这一坐城池了,而且城外就是孙策大军。
手下大将与各大世家基本叛投,丹阳随时不保,他的扬州州牧位置算是坐到头了。
只正忧忧心忡忡无计可施,无力可挡的时候,有一军士来报,陡然吓了他一跳。
“可是孙策攻城了。”
刘繇压根没有听到军士报的是什么,反正这段日子坏消息一下接一下,已经麻木了。
下意识条件反射的他以为孙策要攻城了,一但攻城,他就要跑了,北逃的计划都准备好了,细软钱银也装箱了。
那军士没想到刘繇反应如此之大,自己也被带歪了,回过神来这才道:“主公不是孙策攻城,而是江北来人了。”
“江北来人?”
刘繇糊涂了,这个时候江北还有谁来,现在正打仗呀,问道:“江北何人,可带有兵甲?”
那军士想了想回道:“禀主公,何人不知,那人未露姓命,但是他有兖州与徐州牧的凭证,所带有一百人骑,已上岸。”
“一百来骑!”刘繇不免失望,不过一想是曹操与刘备同时派来的人,心中又有些激动,难道是二人准备联手帮自己,想要于危难之中扶他一把。
听说那刘备也号称汉室宗亲,想到这里刘繇觉得自己还能抢救一二,遂道:“快快有请!”
“诺!”那军士回道,起身正要出去,刘繇又道:“等等!我亲自去迎接,不可怠慢了。”
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呀!
毕然要礼遇一些。
战急吃紧,生死存亡之间了,刘繇还有心出城接客,足够显示出了诚意与内心的焦虑与彷徨。
当然他的做法,也让丹徒的官员世家诧异,纷纷猜测所来何人。
不过等看到刘协一行人,尤其是刘协之后,包括刘繇所有丹徒的官员都更加震惊还有浓浓的疑惑跟淡淡的失望。
刘协太年轻了,年轻到他们不敢相信。
就这么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少年,他是曹操、刘备派来的联络使臣,这太儿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