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力道和时常干活的贺阿姨怎么能比,要不是看在她是袁家大小姐的份上贺阿姨真想撕了她,但是尽管克制住了没动手,这一握,也捏得袁瑞可脸色发白。
“你……!放开!”她沉着脸,面色可怖地盯着两人。
贺阿姨使劲一甩,袁瑞可差点被掀开。
贺阿姨护在叶荣欢面前,冷声道:“袁小姐,今天发生的这事儿,我回去会如实跟我家老先生和纪少禀报的,当我家少夫人是能随便打的?到时候袁家少不得要给个说法!”
袁瑞可喘着粗气,目光发红,恶狠狠地盯着两人。
相比她的狼狈,叶荣欢神色轻松闲适,跟看了一场猴戏一样,这让袁瑞可心底更是怒火中烧。
忽然她阴沉一笑,“尽管去说啊,不过我今天是特意有东西要给叶小姐看,希望叶小姐你看清楚了!”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钱夹,对着叶荣欢晃了晃,冷笑,“看清楚这是什么了吗?”
这是纪清河的钱包,贺阿姨一眼就认出来了,心里一咯噔。
叶荣欢却并没有见过纪清河用过这样一个钱包,所以并不知道袁瑞可在得意个什么劲。
见她面色毫无波动,袁瑞可笑容更深了一分,“这是清河曾经最喜欢的一个钱包,怎么,认不出来?不会是他藏着从没给你看过吧?”
贺阿姨飞快地回头看了叶荣欢一眼,然后道:“一样的钱包多了去了,随便拿一个就说是我们纪少的?把人当傻子耍呢?”
她不承认,却正中袁瑞可下怀似的,她嗤笑一声,将钱包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不是他的?”
里面放着纪清河一些已经废弃的证件,最显眼的是那张和袁瑞可的合照,一晃眼看去还以为是结婚照。
“看见了吗?这是我和他一起拍的,这张照片从洗出来就一直放在他这个钱夹里,从没拿出来过。”她盯着叶荣欢,笑得恶意满满。
贺阿姨否认道:“我怎么没见过?你以为这样就能骗到我家少夫人了?”
她回头对叶荣欢道:“这肯定是假的,您千万不要相信她!纪少对您的感情您还不清楚吗?”
“呵,不承认就不存在了?你回去问问清河——哦,也不需要问清河,你只需要问问他的随便一个朋友,他们都知道这张照片的存在,清河和你结婚了没错,但是他一直藏着这个钱夹这张照片没扔,你说是什么意思?”
叶荣欢看着她,脸色都没变一下。
袁瑞可冷笑:“你现在底气十足,真以为他爱着你呢?希望等孩子生下来,你还能保持这种风度!”
叶荣欢淡淡道:“我也觉得我挺有风度,多谢夸奖。”
袁瑞可的脸色差点没绿了。
阴沉地盯了她一眼,她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关于她的东西纪少早就扔了,好些还是我处理的,这东西就算是真的,也不可能像她说的被纪少好好保存着,您千万不要信了她那些话!”贺阿姨劝说道。
“我知道,您不用担心。”叶荣欢道。
没等贺阿姨继续说,她道:“让人过来打包一下,把这些都带回去。”
云鸣点了许多,但是她没吃多少,就这样不要了有些浪费。
贺阿姨悄悄观察,见她神色没什么不对,急忙应了一声,叫了服务员。
只是还是有些不放心,回去的路上她一直在悄悄打量叶荣欢。
到家的时候,她找了个机会急急忙忙给纪清河打了电话。
因为她贴身照顾叶荣欢,所以手机里保存着纪清河的私人号码,拥有随时给他打电话的权利。
不管什么时候,纪清河都会接。
电话拨通后,她就赶紧将刚才发生的事跟纪清河汇报了下。
纪清河在电话里只说了一句:“知道了。”
可是却在一个小时后就从公司回了家。
“怎么回来了?”他到家的时候叶荣欢正在琴房,她学过钢琴,水平还不错,只是平时都懒得碰。
是老爷子整天跟她念叨胎教很重要,所以这段时间她偶尔会抽空在琴房待一会儿。
“弹了多久了?坐着腰不酸吗?来我给你按摩一下。”纪清河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下她神色,然后将人拉起来,走到一边的沙发上,拥着她一起坐下。
“你别乱摸,痒。”纪清河手放到她腰上揉弄了两下,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就摸到其他地方去了,叶荣欢没好气地将他手拍开。
纪清河见她情绪好像不像他预想中的差,悄悄松了口气,正正经经地给她按摩起来。
“平时我不在家,你就让贺阿姨她们帮你按按,别自己忍着,知道吗?”纪清河柔声道。
叶荣欢点头,“嗯。”她腰酸的时候当然不会忍着,傻么。
纪清河正想着怎么开口,叶荣欢就道:“贺阿姨告诉你了?”
她一点都不意外,贺阿姨虽然说大多时候是站在她这边的,但是有情况发生的时候,她还是会赶紧跟纪清河汇报。
“嗯。”纪清河有些紧张地应了一声,从身后拥着她,亲了她脖颈一下,“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和袁瑞可之间什么都没有,不管她说什么,你都不要信,知道吗?”
“她手里有一个钱包,那大概是你的,里面放着你的一些东西,还有一张你和她的合照。”叶荣欢平静地说道,“跟我解释一下?”
纪清河心都提了起来,迟疑地将她脑袋扳过来,看见她脸上的认真,一怔。
“干什么,解释啊。”叶荣欢幽幽道。
有了前车之鉴,她当然明白,这种时候还是两人之间好好解释清楚的好,像上次那样实在是折腾得难受。
虽然她也觉得袁瑞可那些话有些不可信的吧,但是情绪这种东西是那么好控制的吗?她想起来还是很生气,可是很努力才忍住了没跟他闹脾气。
可是看纪清河这反应,是不相信她能这样理智大度?
是觉得她该和他大吵一架然后跟上次一样冷战才对头?
叶荣欢想着,忍不住拍开他手,瞪了他一眼:“解释!你还要不要说?还是袁瑞可说的都是真的?你还偷偷藏着和她有关的东西,从来就没忘记过她?”
“没有没有,老婆你不能这样冤枉我!”纪清河急忙道。
他放心了大半,紧紧抱着她,快速地道:“那钱包是我的,合照、额,也是真的,不过和她有关的东西我早就扔了,一样都没留下!她手里那个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拿到的,但事实绝对不像她说的那样,我爱的只有你啊,怎么可能还藏着那东西?我是脑子残了吗?”
“真的是这样?”
“真的是这样!”纪清河赶忙点头,“我哪敢骗你啊老婆,你一定要相信我!”
叶荣欢想着,也觉得袁瑞可和纪清河的说辞相比起来,实在是有些扯淡,最终决定相信他了。
纪清河立即笑得跟个傻子似的,跟在公司里的霸道总裁形象完全不符。
事情说清楚了,气氛也变得轻松起来。
忽然想到什么,纪清河忽然问道:“你今天出门了?在家里待得闷了吗?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我可以找时间陪你啊。”
叶荣欢犹豫了下,斟酌道:“我今天,和鸣哥见面了。”
“什么?”纪清河脸上的笑一秒没了,“那家伙找你干什么?”
“他找我说了件事情。”她将云鸣告诉她的那些都跟纪清河说了。
纪清河眉头越皱越紧,“他是这样说的?”
“我知道你不太愿意相信他,但是我觉得他没必要说谎。”
纪清河虽然下意识怀疑云鸣,但是稍稍思考之后,就知道这大概是真的。
之前丁外公跟他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他心里就有了猜想,现在只是确定了。
“丁家人脑子没毛病吧?”他忍不住嗤笑。
袁瑞可脑子不好就算了,怎么丁老爷子也跟着干这种脑残事情?
要不是现在是社会主义新时代了,他真忍不住怀疑,他家是不是有皇位可以继承,所以袁瑞可这样不折手段地想要嫁给他。
“这事我和爷爷说一下。”纪清河拍拍叶荣欢脑袋,说道。
叶荣欢理解,这事情的确是要跟老爷子说下的,丁家的脑残行为可以不用怎么在意,但是就像云鸣之前跟她分析的,觊觎纪家这块肥肉的势力不在少数,要是他们趁这个机会联合起来,那真是一个大麻烦。
和老爷子聊过之后,看了眼时间,纪清河上楼抱着叶荣欢说了一会儿话,就依依不舍地出了家门。
他并没有去公司,而是去找了云鸣。
云鸣对他的到来并不意外,“坐。”
实际上纪清河根本不需要他这样客气,他以前也来过云鸣的公司,前台都认识他,虽然好久没见到他过来,也听到些传言说是他们之间感情出了问题,但是并不了解内情,依旧热情地跟他打招呼。
纪清河像来到自己的领地一样,没有遇到任何阻拦,直接到了总裁办公室。
在云鸣话音还未落下的时候,他就已经自顾自坐下了,翘着二郎腿,眯着眼睛打量他,“你又在打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