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你的好处,你为人敦厚,做事也妥当,能吃得委屈,要不是你挡了明柏那一脚,明柏就犯了大错。”
钱氏有些受宠若惊,“这件事都是我的不对,我没发现戴姨娘竟然和大厨房的厨娘一起害老夫人,更不知道戴姨娘有了身孕。”
老夫人叹口气,“好了,我知道你的难处。”要听老二媳fù的话,又要尽量地帮着管家,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是不容易,哪里能所有事都顾及周全。
老夫人端起茶喝了一。”“我叫你过来是另外有事交代。”
钱氏坐在一边静静地听。
,“我已经和族里说了,明日就让你们搬出去。”
钱氏惊讶地睁大眼睛”“老夫人……这……”
老夫人挥挥手,“这里面有许多事你不明白。分了家我放心不下润哥,明柏傣禄不多,你娘家又帮衬不上,许多事都要你来张罗。我想来想去就留给你些东西。”
老夫人说到这里,李妈妈捧来一只红木匣子递给钱氏。
钱氏将匣子接到手里,看看老夫人这才将匣子打开,里面是些银票和首饰。
,“留给润哥和鼻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做用度。若是日后为难了,就拿出来用。”
钱氏眼睛一热,“老夫人平日里已是多疼了润哥。”
“拿着吧”老夫人敛日看钱氏”“出去之后帮衬着你娘好好管家。”
钱氏又谢老夫人,“老夫人舍不得润哥,就让润哥一直在老夫人屋里住着,等过了年我再将他接去新院子住。”老夫人思量片刻,“不用了,既然是分家就要有个样子,你们搬去四条胡同也是近的,你常常带他回来就是。”
老夫人话音刚落,润哥如一阵风似的跑回内室,“润哥要跟曾祖母住,润哥哪里也不去。”小小的脑袋一直往老夫人怀里钻,“润哥不要搬家。”
钱氏上前去抱润哥,润哥用力蹬着小腿,“不要,不要,不要,润哥晚上和曾祖母睡,曾祖母喜欢润哥。”
钱氏忙解释,“这几日屋子里都在收拎东西,润哥就知晓了,我还以为过了年才会……就没和润哥说。”润哥好不容易被抱上了炕,细细的胳膊一伸抱住老夫人的脖子,软软的头发蹭着老夫人的脸颊,“润哥就不走了好不好。”
小小的身躯带着一股的奶香,老夫人心里不由地一软。难为了这么小的孩子,要跟着大人一起奔波,去了新院子也不知道能不能适应下来。外面天寒地冻的眼见就要过年了。可是将润哥留下来,润哥年纪又还小,离不开母亲。
老夫人正搂着润哥说话,雪玉进屋道:,“余管事来了。
余管事向来是回要紧的事,钱氏站起身就要回避。
老夫人淡淡地道:“听听是什么事。”
余管事的上前给老夫人和钱氏行了礼”“三奶奶抓的那个害四老爷的凶徒在顺天府招认了。”
老夫人没有惊讶,衙门里向来有手段让人说实话。
余管事说到这里看了眼旁边的钱氏,接下来的话让人惊讶”“那人招认说,三奶奶手里的管事给了他五十再银子让他假作凶徒。”
钱氏似是一头雾水,老夫人面色不虞已经听出余管事的意思。
余管事道:“那人只是个老实本分的庄稼人,三奶奶手里的管事为了骗赏钱,特意找他来做戏。”
钱氏不由地惊呼一声”“怎么会有这种事。”
余管事道:,“都是因为三奶奶给的赏银太多,手里的管事财迷心窍想出这个主意。”
老夫人淡淡地道:“那管事的呢?”
这正是他真正要回禀的。余管事压低了声音”“那管事的在衙门里将整件事从头到尾说了清楚。说是当年害隆正平的那些凶徒是是,常宁伯世子找来的。只因隆正平在京城水灾的时候调了许多米粮入京。”
众人耳边顿时如断了弦一般,刺耳的嗡鸣声不止。
钱氏半晌才回过神来看老夫人。
老夫人的脸色已经异常难看”“竟然是任家。怪不得当时任家人凑巧救了老四。”
现在看来不是凑巧,根本是任家人当时就守在一旁。任静初身边的管事知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正好任静初又拿出大笔银子做赏金找凶徒,管事的看着煮熟的鸭子摆在面前,终于没有忍住银钱的吸引,找了个庄稼汉子冒人凶徒,待到薛家动用私刑出了气,那管事的就能领了那笔赏金。管事的想的好,却没想到薛家会将人交去衙门,衙门一审那人就将实情全盘托出,钱氏立即将整件事联系在一起。事是任家做下的,没想到又因任静初揭开。这件事什么时候弄清楚不好,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老夫人得知了这件事对任家会更加厌恶,她好不容易才让润哥缓和了气氛,现在所有努力都付诸东流,老夫人为了和任家撇清关系,连润哥都不会留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