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自然不用,但你也范不着和我扯上什么关系。”宝玉淡淡的道,“那天下午,我在房中歇中觉,你去找袭人说话,你们说话地时候,我事实上已经醒了,但懒得动,结果----袭人急冲冲的去了,你就坐在我旁边,我倒是不便醒来,只能继续装着睡觉……但我想来毕竟不妥,借着说梦话,想要提醒你,可是你……却根本没有在意过,那时候,我就开始不得不疏远你。”
说到这里,宝玉不仅长叹道:“从那时候起,我明着暗着的告诉你,甚至和黛玉在一起的时候,都不避嫌,明着称赞与她,甚至为此她还几次怨我粗莽……我明明白白的告诉过你,我心中所属,但你却是玩尽了手段和花样。咱们园里管花草的事情,不是三姑娘地注意?”
“我也是为着你家省俭而已,难道竟然错了?”宝钗抬头问道。
“没错”宝玉冷笑道,“若是果真如此,我还得好好的谢谢你呢。当初凤姐姐病了,太太让大嫂帮着料理几天家事,难道你就看着大嫂不能为?愣是指着太太让三姑娘帮着去料理,又说自己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帮着大嫂照应一二,你的手也未免伸得太长了?圆里面安插人手,你就把莺儿的娘弄了进来,然后,还让莺儿认了茗烟的娘做干娘,我外出回家,一应事情大概都瞒不过你的。”
“那是他们地事情,你不用硬扯到我身上。”宝钗冷笑道。
“是啊,那是别人地事情,我不用扯到你身上,但你以前说过,但凡一个人行得正,何愁影会歪?”宝玉淡淡的道。
“我哥哥地事情,是不是你做的?”宝钗终于问出了重点。
宝玉冷笑道:“我倒是想呢,你也未免太高看了一点我了,我有什么能耐指示大理寺卿重申此案,又有什么本事让锦衣卫查抄你的府上?”
宝钗心中一惊,不是他?那么哥哥岂不是真的没的救了?
“宝玉,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念故往之情?”宝钗低声问道。
“故往之情?”宝玉摇头道,“我们有吗?”
薛姨妈的住所和贾府不过隔着半条街道,两人说话之间,马车已经到了,宝玉和宝钗下了车,看去的时候,只见门口一片的狼藉,锦衣卫已经撤去,只留下几个守卫,看着薛府,监视着众人出入。
宝玉过去递了一锭银,和为的说明白来意,那人知道对方是荣国府之孙,也不敢为难,又收了银,只是说:“进去看看,立刻就走。”
宝玉忙着答应着,这才带着宝钗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