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只能忍着,听了听许晗的呼吸,好像没有睡着,于是黑暗中,他轻声问,
“你刚才真的不怕?”
不怕他兽性大发,就这样不管不顾么?
许晗到底是病人,折腾了这许久,精力自然有些不济,有些些的睡意袭来,听到萧徴的问话,打起点精神回道,
“不怕,从前只听人说过,哥哥他们每每从边疆回京,嫂子们就面色含春,想来是件美妙的事情。”
“所以,我也想尝试一下……”
萧徴觉得自己就是傻子,问这样白痴的问题,心里又有些恼怒,无情无义的骗子,他就是用来尝试的吗?
许晗本是昏昏欲睡的,忽然感受到一阵冰冷的锋锐,顿时清醒过来,有些补救,伸手过去握住他的手,柔声道,
“我只是想和你尝试,真的。”
“我想知道你的喜,你的怒,想知道你的每一种情绪,同时参与进去。”
萧徴,“……”
他那恼怒的心,忽然就软了下来,恨不能把心掏给她。
他现在也不觉得自己没认出她的女儿身有多么愚蠢可气了,想到她坦然的和于东平讨论一晚上几次的时候。
谁能想到这幅口无遮拦,就算暴露了还变本加厉的人,谁能想得到呢?
这一晚,许晗因为心事放下,又因为萧徴也不生气了,心情放松,睡的格外香甜。
只是萧徴却是一晚都没睡,一晚上享受着甜蜜的折磨,许晗一会滚到他怀里,一会又无情的推开他。
反反复复,他的衣服就一直没干过,就连裤子,哎!
这里是船舱,还是许晗的房间,根本没水,别说洗裤子了……
他为何要自讨苦吃?偏偏还一幅甘之如饴的模样?
……
屋外,白灼和长缨守了一夜,开始萧徴气冲冲的恨不能把船给拆了,没一会又回来,然后两人偷偷摸摸的在里头说着什么。
到了后来,干脆抵足而眠了!
白灼心头叹了口气,果然是谈感情的人,这脸就和天气一样变的太快。
他有些头疼,看到和他站在一起的长缨,不可避免的就有些心虚。
应该是他们世子将小王爷给拐弯的吧?
否则,为何这样漂亮的姑娘不要,要同是男儿的世子?
白灼心虚之余,就为长缨感到一些可惜。
长缨真的是恨不能冲进去,她知道自家王爷是什么身份,虽然说她们曾经讨论过京中贵公子。
如果王爷想要孩子,萧世子是个不错的人选。
只是,看刚刚的情形,又仿佛是萧世子挨了欺负,但是吧,就萧世子那模样,她们王爷也欺负不到哪里去。
只是,到底美色当前,她也不能进去打扰王爷,万一,真的有一个小小王爷,这样也好像是件不错的事情。
算了,只要王爷快活了,管那么多做什么呢?
先快活了再说啊。
……
接下来船上的气氛就更和谐了,大家都不管到达京城后会掀起什么样的腥风血雨。
很快,中秋节的前一天,许晗,萧徴一行人终于到达京城。
到达京城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一路上虽说坐船,不用做什么,但脚不能踩在实地上的飘忽还是让人觉得疲累。
眼见到了京城,许晗和萧徴就想着先将人押入大牢,然后进宫见皇帝,再回府好好休息一场。
才刚下码头,许晗就见到郭寻,郭正父子,两人大约是在等她,许晗和萧徴说了一声,朝两人走去。
没多会,就见许晗一惊,皱眉道,
“你说母亲和父亲和离了?怎么回事?慢慢说!”
郭寻和郭正只知道徐氏和许均大闹一场,然后就搬出王府,同时上了折子给宗正寺,要求和离。
具体的经过,他们并不清楚。
不过,当时老太妃下了死令,尤其是许勉,不许他将事情告诉在外办差的许晗,以免影响到她。
是以许晗是落地才知道这件事情。
许晗口中溢出一声轻叹,父母之间的事情,她就是掺和也掺和不明白。
她的母亲生的千娇百媚,只是脾气急了一些,也不是什么大错,她那父亲,大事上倒是拎的清,就是有时候和个妇人一样,将目光放在后宅上。
她从前就劝过母亲,若是觉得过不下去,还不如和离的好,想要回蜀地看看外祖他们也便宜。
无须抱残守缺,东元朝也不是没有和离再嫁的妇人,更何况,就是不嫁,一个人也是很自在,又不用受闲气。
只是当时徐氏不知是抱着一丝幻想还是什么,其实,她知道,更多的是为了她,没有和离。
如今她也不是小孩子,不管母亲做什么决定,都是帮着她的。
她想了想对郭寻说道,
“寻叔,我这会要先去宫里复命,等到宫中事了,我就去庄上见母亲。”
郭寻连忙阻拦道,
“太妃让我们来这里等候,就是想告诉王爷一声,让您去了宫里,先回王府去,她明日也要回府,将她的东西搬走。”
“又让属下告诉您,王爷前段时间落马,如今昏迷不醒……”
许晗有些摸不着头脑,既然昏迷不醒,那为何母亲会和父亲和离?
这里头的隐情还待她去摸索。
她正要问,就见远处有王府的人走来,领头的还是许昭。
许昭见到她的样子,颇有些一言难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