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晗被问的一愣,连忙笑道,
“你当然好啊。”
对‘死’了的她念念不忘,更是连她的性别都不顾了,只认定了她,哪里会不好?
她忽然想起当初父亲霍峥曾一脸洋洋得意的说起和母亲定情的经过,
“读书人总说要对姑娘家含蓄含蓄再含蓄,不过是含蓄,当谁还不会似的,我当时看到你娘,就直接跑过去了问她,“你死后要不要和我同葬?’”
当时作为霍十一娘的她有些哭笑不得,后来,父亲确实和母亲两人合葬在了一处。
她忽然用淡定的如同讨论你吃了吗一样的语气,问道,
“你想死后跟我同葬吗?”
“当然。”萧徴回道。
闻言,许晗弯了弯唇角,萧徴则是疑惑的看着许晗。
半响,萧徴才蓦然明白过来,许晗这是在向他表白。
更是变相的在回答他的问话,又或者是给他一颗定心丸。
萧徴直起身子,探了过去,一把按住许晗的后脑勺,就开始啃。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亲热过了,虽然这段时间总是在七星楼见面,不过因为杀婴案,心情都有些沉重。
可这会,他要还能忍住,那就是柳下惠了。
可他是萧徴,不是柳下惠,自然是该怎么就怎么。
一直到许晗都透不过气来,才微微的推了他一把,“你缓一缓,好不好……”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让萧徴恨不能直接将她摁在墙上为所欲为。
他含糊地说了一句,“你别说话。”说完有凑了上去。
许晗果真很乖巧的没有在说话,听说当时父亲和母亲说这句话的时候,母亲直接将手中的茶盏给打翻了。
那萧徴这会定然也是热血沸腾的时候。这会估摸着想忍也忍不住,也就由他去了。
许久,萧徴额头抵着许晗的额头,声音低沉暗哑,眼中的墨色浓浓,耐心诱哄道,“刚刚的话,你再说一遍。”
许晗,“……”
她一本正经的推开萧徴,正襟危坐,“好了,我们来说说太子那边,既然如此,那么,你是想要站在太子这边咯?”
人都哄好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谁见过给已经钓上岸的鱼喂饵吗?
当然,许晗是不会让萧徴知道这个比喻的。
萧徴的动作停下来,垂眸看向许晗,捏了捏她的下巴,声音温柔而又强势,
“说你在意我。”
许晗有些不满,皱了皱眉头,在萧徴的手上轻咬一口,留下浅浅的牙齿印。
萧徴眉头都未动一下,收回手,端看了半响,这才慢慢地道,
“太子名正言顺,陛下虽处处抬举三皇子,可这些年来,三皇子再如何的蹦跶,还是没能得到陛下授意,入朝堂,对朝务有决断性的参与。”
许晗沉思片刻。
“不过,太子那边到如今还没有对上次的刺杀给一个好的答复,总要再观望观望就是了。”
说了太子的事情,天色也晚,许晗要回徐丹秀那边,萧徴倒也没有歪缠,同她一起上了马车,将她送回道宣平坊徐府。
目送着许晗进了门后,他才吩咐车夫往回走,才刚走到转角处,就有人拦在了马车前。
白灼上前说了几句,然后在外头敲了敲车厢,萧徴撩起帘子。
“世子爷,是东宫的人送来的信。”
……
自打苏醒过后,许晗就没去管过自己的坟茔落在哪里,就连霍家的坟园也没去过。
同萧徴说起父亲霍铮说的合葬,让她有些愧疚。
回府后,见了徐丹秀后,她就让人叫了郭正过来。
本来就是徐丹秀给许晗的人手,就是住在徐府边上的巷子里,人来的很快,“王爷有吩咐?”
许晗低声道,
“我想弄辆车去清水镇,但是又不想让别人知道。”
说着,她看了看徐丹秀院子的方向。
徐丹秀失去许暄后,人消沉了许久,许晗更不敢让她知道自己已经变了一个人,这样她怕徐丹秀受不了。
是以,要去霍家上坟的事情,自然是不想让她知道,毕竟她不知道该如何的解释。
郭正微顿,转而立刻领会了她的意思,说道,
“王爷,小的家里有辆车,可以送您过去,就是那辆车不如府里的车舒适……”
郭寻是徐丹秀从蜀地带来的陪房,在徐丹秀面前很有体面,虽是随从,可和平常百姓不一样,家里有马车,一点也不奇怪。
“不舒适没关系,只要能走就成。”许晗道,她蹙了蹙眉,又道,“寻叔会不会知道?”
郭正连忙摇头,“不会,最近府里的车夫摔了腿,我爹在给娘娘做车夫呢,一直要等到府里找到新的车夫才空下来。”
许晗点头,让郭正去准备。
等到下一个休沐日,许晗坐着车去了清水镇,霍家的坟园。
本来,她以为会是个杂草丛生的,没想到,坟园却是干干净净的,一根杂草也无,就是坟土,也好似新近整过。
坟前的青松正随风摇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