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晗带着大军在一处平原与北蛮的军队遭遇上。
两军皆是摆起了阵列,在战鼓声未曾响起时按兵不动。
头天夜里,许晗已经了解到了如今北蛮的主帅到底是谁。
这个主帅,竟然是当年被霍家军擒住的北蛮的一位将领,当初在京城关了许多年,后被放回。
就是他,在许均到来之前,给镇守在边关的将领设陷,仿佛有天眼神助一般,不断的让边关将领节节败退。
许均到来之后,曾经彻查了一次军中的将领,士兵,但并未发现有人通敌。
最后对于北蛮的将领对东元朝军队了如指掌,归咎于当初他曾在京城呆了许多年。
偷偷的对东元朝的情况摸了个一清二楚。
如今带着北蛮军队来袭,不过是为了报当年关押之仇。
要不是他屡屡设陷,还成功了不少,否则当初许均也不会奔赴边疆。
在两军对峙之时,对面的北蛮将领敖康忽然站在万军之中,朝东元这边喊话,
“听说你们这支队伍自称为许家军,你们如今镇守的地方是东元朝赫赫有名镇北王的藩地。”
“那么,许家的家主对你们来说应当是很重要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边上的人挥手,只见两名北蛮士兵快速的搭起一个十字架,在上面绑了滑动的绳子,之后,就是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随着绳子的滑动,被吊到半空。
敖康大笑三声,说道,“这就是你们的许家当家人,你们的许家军元帅,快来看看啊!”
“你们当中有没有许家人?快来家人团聚了!”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蔑视,对东元朝的侮辱,对许家军,对镇北王府的侮辱。
他洋洋自得的看着东元这边,后面的士兵挥舞着手,挑衅一般的在后头‘哦哦’。
浑身是血的男人,看不清到底是什么样的面容,只见敖康又命人朝那人脸上泼了一盆水。
血水蜿蜒而下,露出面容!
竟然是失踪多日的许均!
果真如许晗想的那样,许均真的被人擒住了!
东元这边,所有人均是心头一震,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十字架上被绑着的男人。
许晗紧紧的勒着缰绳,她心里有过无数次这样的想法,可也无数次的推翻了这样的想法。
如今,许均真真切切的出现在了敌军的阵营中,那么,七叔呢?七叔又在哪里?
他是不是同样被擒住了?
敖康认识七叔,是不是已经将七叔给杀了?相比较许家军来说,霍家军杀的北蛮人更多!
许晗紧紧的勒着缰绳,她出了阵列到了前头,朝那边的敖康叫阵。
“敖康,当日你被霍家军擒住带到京城的时候,东元朝可没有如此的对待于你。”
“你是不是很恨霍家军?毕竟,是他们才会将你擒住。”
“你想不想报仇?正巧,我曾经跟着霍家的霍铮将军学过一些功夫,如今霍家的人俱已不在。”
“你就是想报仇,也不知该如何的报吧?”
“今日,我以霍家同门的身份,向你发出挑战,你敢不敢应?”
“你想不想报当年霍家擒住你的仇?”
“今日,我只用霍家的枪法和你打,你敢不敢!”
许晗提起霍家,把自己归为霍家一门的人,叫阵敖康,试图用激将法来让他与自己单打独斗。
那样,她可以生擒敖康,用来换回许均。
只是,敖康傲然一笑,并没有上当,他扫了一眼许晗身后马上的林一山,讥笑道,
“少年人,不要在我跟前耍这种把戏。你们东元有一句话,叫做莫欺少年穷,我从来不会轻视你们中原的任何一个人。”
“当年霍将军都能让自己的女儿入军中作战,所以,我又不会轻视你这样一个少年。”
“你们的主帅失踪,本应该散沙一盘,可今日,你们的军容很好,你既是站在将位,那么,必然和你有关。”
“林一山这个人,我很了解,如果不是你很厉害,让他心悦诚服,他怎么肯站道你身后?”
“少年人,我不会上你的当,我不应战,不是因为我怕你,而是因为谨慎。”
“毕竟,人从哪里吃亏摔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是不是。”
当年,他就是因为轻视了霍家军的人,这才会被擒住,到了京城作为人质。
一关就是许多年。
但他再恨霍家的人,也不会上当。
他就是一个这样有勇有谋的人,想要诳他,不可能的!
许晗坐在马上,拉着缰绳,面无表情的看着敖康,后头的将领,在范知春的制止下,只能咬紧牙关,告诫自己莫要露出异状。
可人人都是双眼赤红的看着对面血人一般的许均,心头刺痛。
他们的一军主帅,被如此对待,让他们如何不怒,如何不恼?
那边,敖康嚣张的看着东元这边的将领,哈哈大笑,他掐着许均的下巴,指着对面的东元军队说道,
“许元帅,镇北王爷,来,看看你对面的同僚士兵,说不定里头有你的孩子。”
“今日,我一定会让你们一家团聚的。你就在这里,看着我们是如何的把你们东元士兵一个个斩杀,又是如何的践踏在我们北蛮的马下。“
说完,他吩咐士兵,一鞭,两鞭,抽打在许均的身上,手紧紧的掐着他的下巴,让他直视对面的东元士兵,也让对面的东元士兵,看清楚许均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