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钟越见我摇头,他说:“其实是谁并不重要,关键是这个人和这个案件又有什么关系,而且他救你的时机很微妙,你就没有觉得奇怪吗?”
我问他:“微妙?”
钟越说:“既然他真想救你,为什么不是一开始就进行施救,甚至只需要告知警方一声,就能找到你的所在,可是他却选择在你几乎奄奄一息的来救,你不觉得时机选的很微妙吗?”
我说:“或者他另有所图?”
钟越说:“我要和你说的事已经说完了。”
完了?
我觉得自己依旧是云里雾里的,感觉好像知道了一些别的什么,却又感觉好像什么都还不知道。
我说:“可是……”
但是还不等我的话出口,眼前的钟越忽然像是发疯了一样地用拳头拼命地锤着桌子,同时口中大喊:“是你,就是你!”
他的这个举动很快就引起了外面的注意,而且他像是完全已经计算好了警员从听到声音到反应过来再到进来的时间,所以我看见他朝我诡异地一笑,所有动作都停滞了那么一秒钟,然后他马上就来到了我的身边,我不能地站起来,而他猛地抓住我的衣领,然后推着我将我推到墙边上,然后掐住了我的脖子,那架势看起来就像是要杀了我一样,而就在他完成这个动作的时候,警员已经进了来,看见他这个举动,马上就已经到了身旁,然后两个警员就把他拉开了。
在他掐着我把我推到墙上的时候,我听见他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和我说:“我只能给你争取三天的时间,我和你说的话你更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最后死的只会是你。”
所以直到他已经被我拉开了,我还在思索着他说这些话的目的,以及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伏绍楼则站在我身前,以为我被吓到了,喊了我好几声我才回过神来,他问我:“你没事吧?”
我被他掐的有些呼吸不过来,刚想说什么却只是剧烈地咳嗽,伏绍楼见了说:“你先不要激动,深呼吸。”
我照着他说的深呼吸了几次,然后才感觉好了一些,然后我用有些沙哑的声音说:“他想杀我。”
伏绍楼问:“你和他说了什么?”
我说:“他要见我只是一个借口,他只是想告诉你们,他想杀了我,刚刚他锤桌子就是故意引起你们的注意,然后然你们看到这个场面,他和我说,这就是我的死法。”
我不知道伏绍楼有没有信,但是当时我自认为连我自己都信了,应该没有露出破绽。伏绍楼听了之后没说话,好一会儿之后才说:“我们先出去再说。”
之后他带我去了他的办公室,当只有我和他的时候伏绍楼说:“他和你说了什么,我要知道他和你说的每一句话?”
我说:“他说他能被你们找到,是故意被你们找到的,为的就是能进到警局,然后通过你们找到我,而且是在警局里见到我,在审讯室里,然后他要当着你们所有人的面看见这个场景,当你们看见我的死状时候,才会知道今天的这一幕意味着什么。”
伏绍楼听了没有说话,我看见他用拇指在食指肚上画着圈,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然后,好一阵之后伏绍楼才说:“原来这是真的。”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就问他说:“什么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