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经进攻阴魔宗,也不见有紫袍高手出现。仅出现的七位青袍人,岳琛觉得他们的道行,实在是与神狐宗的青袍绿狐弟子相比,都差的太远了。只需天狼谷的三人合围一个,就能轻松击杀。由此,岳琛推断到,这种小门派的紫袍弟子,道行恐怕不会很高。
再历半个时辰,整个小阴山上,尸体遍布,血腥味凝重。天狼谷的人也开始谨慎起来,但凡岳琛没说的事,谁也不敢多做。攻灭阴魔宗后,岳琛当场将共同所得的灵材等全部分下去,自己只拿了一部分炼丹用的灵材。也没有放火烧山,而是径自离开。
继而转向下一个目标—四狗门。
崆㪚山与四狗山处在七鬼占据的山段的两头,从小阴山前往,距离较远,正常计算,步行需七个时辰。但有了司马亮这么一个人,一切就不一样了。司马亮那比狗还灵敏的寻路异能,竟然找到了一条从没人走过的小路。这条路上,布满了荆棘尖石,可对于皮糙肉厚的神狐宗弟子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障碍。
只两个多时辰,天狼谷的人就赶到了四狗山,不由分说,直接悄悄的杀上山。外围自然没有什么力量阻挡这批人,到了内门,却是出现了三位紫袍老者。紫袍老者一看,是些衣衫褴褛的“乞丐”,还以为这些人走错乞讨的路,前来送死。冷笑一声后,祭起手中灵剑,气势汹汹的朝众人杀来。
因为已连下两个较有实力的宗派,八百多人中有五百余人,已有灵器在手。在岳琛的一声令下后,双方再度厮杀在一起。天狼谷的十人围住一位紫袍老者,紫袍老者便如困兽,只有死守的份。
岳琛摇了摇头,暗自道:“这与鸿洲境内那些小门、小派,完全一样嘛!这些所为的紫袍长老,恐怕至多也就是个贯清境六重?要是这样的话,或许可以留一个活口,为我所用呢!”想到这里,随手打出一道一阶术法,正中一紫袍老者的眉心,将其撞的昏死过去。另二人,则被天狼谷的弟子围杀。
其中一位紫袍老者临死前,怒视岳琛,怒吼道:“调虎离山!”
岳琛却是重重的摇了摇头,嘴唇微动,欲说又止。
司马亮冲过来道:“堂主,杀光了!灵材我们也按规矩分了。下一家,灭谁?”
“师兄,你给大家让一下,别把所有的如意袋与灵材,都让你一个人抢了去。你看看你,已经抢了一个中阶如意袋,四个低阶如意袋。其他师兄,是不是还有没有的?”
“有、有、有,绝对有!”司马亮憨笑道:“堂主,这个中阶如意袋,是我们碰到的唯一一个。归我怎么样?”
“按规矩办!”岳琛白了一眼司马亮,大声道:“通知众师兄,进攻南庄。”同时,极其隐秘的暗示了一下司马亮。司马亮本就聪慧过人,一看便知岳琛的心思,稍一怔后,快步离开,在那儿高声吼叫。
天狼谷的人用一把大火,将四狗山烧的干净。冲天而起的火光,映红了歧桑山脉的数百里地域。
就在司马亮带路去南山时,来到一个三岔路口,岳琛临时决断,兵分三路进攻。同时,严令众人,三个时辰后,在歧桑山脉的一涧中,与自己会合。自己则不再前往,先去那个小涧等候。
由于是黑夜,没人知道每条路通向那一派。只好听司马亮的,分成三路,快速消失在黑夜中。
众人走后,一道身影出现在黑暗中,喃喃道:“还当我是三岁小孩,任你玩?”
*****
巽宫界,歧桑山脉,南山。
这座小山所处的位置十分微妙,外看似是七座支峰中最低矮的一座,深陷地形灵脉中,内看时却被另六座支峰所拱卫,像一个金元宝,聚积天地灵气。
深夜丑时,南山某一高地上的竹林内,透过一道明亮的珠光,两道身影来回走动,似是极不安之状。五道身影则围坐在一石桌周围,颇有兴致的品茶。
良久,一人忍不住问道:“南兄,哪人的消息可靠吗?”
“错不了!上家不惜牺牲他,将他安排进神狐宗,岂能是普通的庸才?”
另一人气愤愤的吼道:“我的空桑宗完了,狗兄的四狗门也完了,我们还在这里喝茶。真是操`他`祖`宗的十八代。”
“老桑,不就是损失一点灵材,一些奴才吗?到时,从我这儿拿些回去,还怕找不到人,重开空桑宗?”这位叫南石侯的人,正是南庄庄主,道行平平,极擅生意之事。只听他十分平静的续道:“这个叫岳琛的人,真是不简单。没想到,灵狐门与火狐宗让他偷袭得手。现在,又想给我们‘七鬼盟’也来此一出。还是太幼稚,要是能再磨砺一番,倒真是个可造之才。”
“南兄,我们的救兵什么时候到?要知道,我们现在不知道他们去那儿了,也不知道他们的下一个目标是谁。”
“嘿嘿!吃了两派的灵材资源,那群臭乞丐也该到了心满意足的时候了。我想,此刻,他们大概已经回绵竹山了。”南石侯长叹一声,道:“明天,就会传来神狐宗的八百零六位弟子横尸绵竹山的消息。然后,有一位弟子奇迹生还,道行大进,从而被神狐宗重视。哈哈……!”
“哦!听南兄所言,已将神狐宗外门弟子的消息,传给了上家?”
“牛老兄,你觉得哪些鼠辈之流,配我那么重视吗?”南石侯“嘿嘿”干笑,道:“无论如何,都是八百多个死人,谁还会在乎是什么人?”
“老夫的确钦佩南兄的智慧与胆略。上家把如此一位奇才安排在此坐镇,真是颇具用心良苦!只是,此次之事……”
“阴老兄是想说,此次之事会不会出意外?”
“不错!南兄,万一……!”
“阴兄,没事的。虽说上家将看守南庄的十大高手,于七日前暂时调离,但现在有六位兄长在,仍是万无一失。过了今夜,一切又将会是风平浪静。”南石侯忽然一顿,缓缓道:“我们可不能因为这些小事,误了上家的大事!现在,灵材来源有些不济。以现在的收集速度,还得挑几个有家底的世家下手,这个就可得全靠六位兄长了。”
南石侯正说间,竹林内刮起一阵阴风,一位粗脸大汉机灵灵打了个寒颤,不由得朝竹林深处望去。忽然间,瞳孔紧缩,脸容僵硬,目光凝视竹林内。少顷,才回过神来,怒吼道:“何人?”
另外六人立刻起身,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血衣少年静静的站在竹林内,正自微笑的看着七人,神态极是悠闲自若。
倏忽间,血衣人化成一道紫色剑芒,如流云之势,如针芒之状,如流星之疾,将七人完完全全笼裹在剑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