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不败首先要围住建业,兵法上说围城的状况是自家人马远远多于城中守军才可以,可刘禅不用。十七万蜀军硬是把屯有十三万魏军的建业给围住了,而且还围了一个水泄不通。这让人惊讶,更让魏人惊讶,魏军对于蜀人如此狂傲自大都感到十分的愤怒,纷纷要请命出战。
王基不准,没人可以出城。
刘禅的意图很明显,绝不会强攻建业城。
王基的意思也很坚决,就是凭城而守等待蜀军攻城。
蜀军攻城必然有损耗,有了损耗就折掉了锐气,折掉了锐气魏军便会士气大振,那才是决战的时机。王基不知道刘禅会有什么奇谋,可守在城里任你有什么奇谋都是无济于事。取胜需要耐心,更要韧性十足,只要身处建业城中,刘禅便是无计可施,久而久之就会产生焦躁的情绪。王基不信刘禅能始终保持冷静,就算是司马懿也有冲动的时候,刘禅比起司马懿似乎还差上许多,至少给人的印象如此。
在王基来蜀人用相差无几的兵力来围城,无非是想引诱自己出城作战。一旦魏军出城,蜀人哪怕拼着多些死伤也一定会拖住魏军主力决战!换句话说无论魏军向着哪一方的蜀军进兵,受其攻击的蜀兵都是刘禅的鱼饵。王基不是鱼,也不愿意做鱼,所以魏军不出城,任由蜀军围城。
半个月过去魏军都没有动静,蜀军却是不敢掉以轻心。纸上谈兵的谋划不过动动唇舌,可实行起来却是要十几万人同心协力幸苦无比。魏军从哪个方向杀来,挑选哪一支蜀军做为目标谁都不清楚。什么时间攻过来,是白天还是夜晚的突袭也不清楚。这种情况下只能是全军戒备,日夜轮换,聚精会神提心吊胆的每日生活,其精神压力之大可想而知。
魏军在城中养精蓄锐,蜀军却要备受折磨,双方同样是静,可魏军只是守城,蜀军在守营之余各部人马时刻保持戒备,一边战事发生后迅速的投入战斗,无形之中蜀人愈加的疲劳,而魏军倒是逍遥自在。
建业对峙的阶段,长江水道的争夺达到了白热化的程度。蜀人包围了建业,也就随之占领和破坏了附件的船坞渡口码头等等。魏军水师尽数退到了长江北岸进行补给和休整,魏国水师都督司马汲率领八万水军不断的袭击南岸,与蜀汉水军连番激战杀得是不分胜负,难解难分。魏国战船无数,大批量的补充水师战力,而蜀军铁甲船凶猛,可也逐渐的被对方找到了应付之法。你来我往之下,长江水面上每天都是烟火冲天,鲜血染河。
水面上的战斗取决于双方的水师,陆地上的蜀军帮不上什么忙,反而要担心被对方水师登岸偷袭。而建业城中的魏国水军也不时的出击骚扰蜀军,在水路上魏国战船进退自如毫不担心被蜀军围杀。
这边互相对峙,另一方的吴郡魏兵却是活跃异常。宗预虽然分兵协助会稽蜀军对抗魏国大将胡奋和其弟胡烈,兵分两路分别抵御建业方面的蜀军以及会稽方面的蜀军。蜀人精锐兵将都在建业城下,在吴郡附近屯兵不过是虚张声势,威慑魏人罢了。要知道会稽的蜀汉大将钟离牧重伤,而会稽被魏人攻打那么久,早已没有了反击的力气。说是两面夹击吴郡魏兵,实则是牵制其首尾不能相顾,保证建业局势的稳定。
然胡奋和胡烈兄弟二人都是久经沙场,知兵的能将。建业的形势危急,怎会不救?会稽就是被这兄弟二人打残的,有怎会瞒得过胡家兄弟?几次激战,蜀军开始后退,而胡家兄弟趁此高歌猛进,意图先攻取会稽采取围魏救赵的计策。
便在此时,吴郡的魏军出人意料的停止了前进,转而退保吴郡,让蜀军忍不住莫莫名其妙。最初蜀军还以为是魏人的计策,但观察一段时日发现有不少魏军开始渡船北归,这才相信魏军是真的采取守势了。
问题出在哪里呢?答案是司马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