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案上的文书长篇大论的写着王基种种恶行,种种罪状,不用去也知道都是些子虚乌有的罪名。可这子虚乌有的东西经过全军将士签字画押之后,便成为了难以动摇的铁证!曾烈的手在颤抖,回想自己第一次杀人时也没有如此紧张。
司马肜饶有兴致的着曾烈,满意的道:“曾将军,请!”
一只笔递到曾烈手中,放要落下,却见一人疾呼道:“且慢!”
“嗯?傅大人有话讲?”司马伦回头一,说话者却是傅袛。傅袛簌簌不停,颤颤巍巍的走上前来道:“下官愿意先签。”
司马伦略感意外,旋即又明白了傅袛的意思,依照事态的发展,傅袛这个样子回到京师也是一个戴罪之身,此时表现一二,或许还能保住身家性命。司马伦略一考量道:“那就请傅大人先写吧。”
傅袛点了点头,慢悠悠的走到曾烈身旁,一伸手去要笔。曾烈见状微微皱眉,将笔刚刚递出,却见傅袛双手一转竟是抓起了桌案上的罪状猛撕!
司马兄弟见状大呼:“你敢!”话音未落,那文书已然被撕破,却是无法撕碎。
一双铁手按在傅袛肩膀之上,傅袛顿时好似泄了气的皮球,没了动作,忍不住喊疼。
出手的人是曾烈!
“王老将军待你不薄,你狼心狗肺……啊……”傅袛双眼喷火着曾烈破口大骂,曾烈双手加力疼的傅袛说不出话来。司马兄弟见状,连忙捡起那文书,幸好曾烈出手甚快,文书损坏并不严重。
“曾将军好身手!”司马肜着曾烈身后的甲士依然持刀咱在曾烈身后,对于曾烈出手竟然没有反应,心中暗震这曾烈武功之高。以此身手若是要反抗,又或是袭击自己那身后的甲士不过是个摆设而已。
幸好啊……
“刀。”曾烈话语很少,张口要刀。司马肜听了仍然有所疑虑,司马伦早抽出了佩刀扔给曾烈。
接刀,抡刀,抛刀,一气呵成!
刀坠地,半只手臂坠地,傅袛滚在地上惨呼不停,让人不忍去。
“傅大人此时此刻还为这王伯舆出头,难道不知晓自身难保么?”司马肜见曾烈出手干脆利落,心下大喜,望着翻滚不停的傅袛忍不住出言嘲讽。
“啊……傅袛不怕戴罪,只为公道……呃……汝等所为……自毁长城!”傅袛疼痛难当,咬牙说完这几句已然脸色发白,大汗淋漓。
“恭喜兄长收了这么一员猛将,幸好文书还可以使用,回京之后一定为曾将军请功。”司马伦把文书重新铺上,示意曾烈落笔。
屋中数十道目光宛若万道利刃盯着曾烈等人,曾烈则是侧头了脖颈上的大刀。司马肜见状一笑,挥了挥手,站在曾烈身后的甲士便退了下去。曾烈活动活动肩膀,然后提笔道:“王基意图谋逆,害死唐彬,此等罪责我愿为证!发自肺腑,句句属实,王基何当罪诛九族,然王公待我,有如慈父,若罪论及,曾烈愿同坠无间!”
“什么……”众人都是听着曾烈边说边写,不想曾烈越说越是不对,司马肜错愕间只见一只铁拳到了眼前!好在司马肜也是身手了得之人,猛抽腰畔宝剑刺向曾烈,意图逼退曾烈,取得喘息之机!
司马伦在一旁大呼不妙,一抬腿踢飞了桌案撞向曾烈,与司马肜配合无间,同时大呼:“全都杀了!”在场甲士闻言各自抡刀,此时建业众将也是各自搏命!
一场腥风血雨就此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