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他们回来了。
龚新亮的脸上异常平静,卢笛吃着烫白菜,不时地看他,他夹了一块牛肉很优雅的送到嘴里,让卢笛产生一种想法,龚新亮受过良好的家教,家庭发生了某些变故,他不得不以安装水电为生。
童优优伸出一只手拦在卢笛面前:“别看了,吃饭。”
那顿饭之后,卢笛私下问过龚新亮很多次,那天吃饭的中途,童优优到底对他说了什么,每次问他,他都以正在工作为由,闭口不谈那天的事情。
月底,施工员到财务支借工钱。
卢笛又问了他。
他淡然地说道:“没说什么。”
卢笛还想再问,被童优优拉了出来,走出宿舍,来到很僻静的路上,童优优质问她:“你什么意思,信不过我吗?”
“没有。”
“既然没有,为什么不来问我。”
卢笛问她:“那天你跟他说了什么?”
“你没必要知道,你需要知道的只有一件事,你的生存随时可能因为某件小事倾覆,现在公司里的形势你知道吗?”
卢笛摇头。
童优优说道:“现在公司里,大形势分为两批,以江工为首的江式团伙,以艾工为首的艾工团伙,江工是彭总多年的老朋友,艾工是彭总的姐夫。那你知道哪些人是他们两个团伙的人吗?”
卢笛没说话。
童优优继续说道:“江工这边有,老李工,被开除的李工,王工,水电安装刘师,宋师,宁师,泥工廖师,周师,艾工那边的人有沈工,杜工,唐工,水电安装周师,高师,冯师,泥工陶姐,客户媚姐。我们是夹在大鱼嘴边的小虾米。你不为自己的前途着想,还有心情跟工人调笑,是准备拖着我们一块进泥潭吗?”
“再给你一条信息,沈工要走了。”
“嗯!”
“嗯什么,这对我们来说是机会,我们可以安插一个我们信得过的监理做我们的卧底。”
“你是说小王工?”
“不,龚新亮。”
卢笛不解:“他不是监理,只是一个水电安装的师傅。”
“水电安装师傅怎么了,一样可以做监理。”
嗬,原来醉翁之意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