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他们,我早就查过了。他们是盛世荷苑御用的卫生员,大部分的装修公司都会请他们做保洁,他们的要价不高,最重要的是在这一行他们做的时间比较久,装修公司比较信任他们。”
卢笛说道:“他老婆蒙着头巾,除了两只眼睛也看不到别的,有没有可能不是他的老婆。”
不得不承认,她的想法有点扯。
谢少卿也不是没想过,不是他的老婆,那还可能是谁,这种事情,警方会调查清楚的,怎么也轮不到他们两个出头。
昨晚,她受委屈了。
谢少卿的心里涌出一丝不快。
“回去休息一晚,明天再讨论这些事情,可以吗?”
“我还回得去?”依照彭总的脾气,给公司造成这么严重难以收拾的后果,下场只有一个:滚蛋!李工做装修时,卫生间打钻处理不当害得房屋渗漏,这种情况被彭总开除。
她的情况更严重,她连想都不敢想,她在巧家工作一辈子也赔不起,一想到这些,什么精神都提不起来了。
“你想回去?”
“嗯!”她点头,爸爸从小教她,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
畏惧,逃避是没有意义的。
“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
“燕燕的堂兄弟是巧家装饰总部的一个部门经理,他说话应该能起几分作用。”谢少卿毫不避讳他的办法。
卢笛听了竟有几分难过,她心里想道:果然,还是燕燕,从前一直不提,关键时刻还是提了,而且还是为了她。
为什么呀?
继续做他们的掩饰。
那她这个掩饰的存在意义实在太大了。
她看着前方,淡漠地说道:“你那么喜欢她,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地跟她在一起。”
谢少卿听了她的话,莫明其妙:“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跟彭夫人。”
“我跟她?”谢少卿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大笑起来,“我跟她能有什么啊,你是不是被关在警局关了一夜,把脑子给关傻了,还是被那起事故吓傻了。”
卢笛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才傻了。”
“没傻,那干嘛说这种蠢话。”
“你不承认,那我还能说什么。”
谢少卿摇头:“我很佩服你的想象力,但我跟她真的没什么,我和燕燕是同学关系,除了这个再没其它。”
他这样说,卢笛是不信的:“你别忽悠我,我记得很清楚,我把你的房子踹了一脚,你很生气的要换监理,后来说把彭夫人约出来才同意不把我换掉,这是事实,没法抵赖的对吧。”
谢少卿点头。
卢笛继续道:“当时,把她约到药店见面也是事实对吧。”
谢少卿再次点头。
卢笛又说出了第三条第四条:“后来还跟她见面,对吧,还有,跟我达到交易,这也是事实,对吧。”
谢少卿频繁点头,等着卢笛的下文,卢笛没有说下去,他追问道:“还有呢?”
“还需要别的,总不能亲眼见到你们卿卿我我的才算吧。”
“对啊,你没见到我们亲热怎么能算我们之间有什么呢?”谢少卿反问她。
“不害臊。”他说的太白,卢笛的耳根听得发热。
卢笛想了想,见是没见过,燕燕对她的态度和看他的眼神,对,尤其是眼神骗不了人,那是爱慕的眼神,她是不会看错的。
不需要第六感。
“我跟她是同学,约见面述述旧。”
“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地约呢,偷偷摸摸地可不是有见不得人的事。”
听她说得这么有理有据,谢少卿几乎都要信她,如果他不是被她说的那个人,他的心中有万般无奈,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她才能信,要说他只是单纯想找燕燕说说话,她能信吗?看她的眼神应该不会,以她的性格,肯定又会说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彭总的面说。当着彭总的面,只有客套话吧,男女少年时代纯洁的友谊,一旦日后成家,极少有敞开心扉说事的。
他突然不想跟卢笛继续讨论这些事情了。
“干嘛不说了。”
“都让你说完了,我还能说什么。”谢少卿靠在座椅上,昨晚上,他的心悬了一夜,现在又被卢笛严刑逼供,靠着椅背难免犯困。
“喂!”靠,跟她聊天有那么无聊吗?说着话的途中也能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