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响起了喧闹声:“哎哟,你们只管追着我,那个1806呢,把她叫来啊。”
“嘘,你们轻点,卜总说了让你们小声点,别吵到其它人。”
“那我们轻点过去,吓她一吓。”
还没吓着她,1806已经关上门出来了,她们揪着她不放:“你跑哪去了,故意躲着是不是,要罚要罚。”
“什么啊,我去看看卢总。”
“她怎么了?”
“不太舒服,在睡觉。”
“哎哟,别管她了,我们赶紧过去,刚刚那个人太好笑了。”
1806不知道她们说的什么好笑。
进屋后才知道是一个负责人喝醉了酒,在跟其它人说笑话呢!“哎呀,你们是不知道啊,当时有多紧急,我拿着刀子就往他手上砍,他还怪我呢,也不想想,那虫子多厉害。”
那个负责人跟其它人吹嘘起了在工地上遇到怪样子的虫子他的英勇之举救下了员工的性命。“幸亏我救得及时啊,他的命可是我救下来的,我是他的恩人,我叫他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
酒,果然是个挖人隐私的东西。
一不小心就听到了人的内心。
卜想半闭着眼,他在想一个问题,公司里不是派人洒了药粉,他们的那几个工地上,虫子都差不多死绝了,怎么在他们的工地上还会出现虫子。
难怪,最近这几天都没什么动静,看来都在应付这些可怕的虫子。
他明天会去打听打听,有哪些工地上洒了药粉,还是说单只有卢笛的工地上洒了药粉,如果单只有卢笛的工地上洒了药粉,这些人反而会拿这个事大做文章,即使没有的事情,他们也能捏个事情出来认定是卢笛搞了鬼,让其它人的工地上事故频生。
他不允许有这种事情发生。
从老板娘愿意听他说话开始,她就知道。
当她进店的时候,她发现这家店的生意非常红火,好到店员忙得脚不沾地,而这个老板娘并没有放任这个小伙子让他爱呆着就呆着,哪儿凉快待哪儿,而是在认真的听他说话。当然啦,从她后面几句话里,还有让步的态度里也不难看出,这老板娘的心思深沉。
远没有表面显现的那般不谐世故。
她试探的问他是否在上班,紧接着就说她店里招人,没有招聘广告,店员们安分守几地辛勤工作,想不出什么理由来突然跟卖家聊到需要员工这个梗来。
唯一可以解释的是这个老板娘想要吸纳这名员工过来。
她今日卖的也就是一个人情。
不是看巧家装饰,而是就眼前的这个人的人情。
也许很多年以后,这个小伙子都会想到这个老板娘,想到当时她的退让给他带来的成就感,任何人都会对在社会上第一次碰到困难时帮助自己的那个人印象深刻。
当巧家不足以支撑他的梦想时,他很有可能会跟随这位视他为英雄的老板娘一起奋斗。
“多谢老板娘。”
“客气。”
接着,他跟着老板娘填单。
这个事情就算搞定了,两个人从店里出来之后,卜想的车开过来了,他扬着手朝两人打招呼,卢笛意味深长地说道:“来得可真及时的。”
“可不是,堵车堵得我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那名员工刚刚赢了一场,就有些得意,平时并不敢跟卜想说话的他,禁不住这种气氛,也多说了两句:“可不,很快就要推出限号出行了。”
“那还是V城好,至少V城不限号。”
“V城在哪?”
“天朝的西南部分,有机会过来玩,哥哥做东。”
卢笛“噗嗤”笑出声。
卜想撑大了眼睛:“不叫哥,难道还叫叔叔不成?”
卢笛几乎要伤内脏了。
她可什么都没说。
“哎,对了,你多大了呀?”
他老实应道:“18了。”
卜想被惊吓到了,他这位奔三的叔叔体会到了什么叫岁月不饶人,不在小辈面前他是永远感觉不到自己年纪大的。
这些小一辈的一蹦达出来,他就瞬间有了岁月的沧桑感。
他都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呢,这个18岁的毛头小子就已经想着要成家立业了,他善意地提醒他:“年纪轻轻的,好好工作也是硬道理嘛,这成家立业的事情急不得。”
“哥,我没有着急,只是很想找一个女朋友。”
“女朋友容易得很,跟着哥,保管让你找到女朋友。”只要不是那么想不开,早早地跳入婚姻的坟墓里,一切都好商量。
“找女朋友的目的最终还是要结婚的。”小伙子很实诚。
卜想都快撞挡风玻璃了。
“你叫什么名字?”他这个人懒得很,一直就懒得去记谁是谁,谁叫什么名字,可能跟他这年纪有关,以前记住的很多人慢慢就在脑海里淡忘了,年纪越长,他就越记不起来刚认识的朋友都叫什么名字。
有时候努力去想,竟然想不起最近认识的朋友。
同事们都说他冷,其实不是冷,是太懒。
不愿意折腾脑细胞了。
“我叫应山。”
卜想摇头,要记住他可能有点难度,名字不太顺口,人也大众化了一点,没有很特别的地方,卢笛的眼睛一直望着窗外,耳朵却听着他们之间的交谈。
应山么?
她倒是觉得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