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笛晃着手里的香使劲的看,这是什么香,这么管用。
“别看了。”她的身后响了一个声音,把她吓了一跳。
这里,怎么还有别人。
卢笛紧张地晃着手里香朝她身后扔。
“哎,我刚才救了你,你就这么对我。”后面的声音听起来弱弱的,仿佛随时会挂掉似的。卢笛细细一辨别,这声音听起来好熟悉。
她急忙转过身。
看到的是奄奄一息的卜想。
他身上的衣服被啃咬得只剩下一些碎布贴在身上,身体上受了很多伤,有两处伤口还在流着血,卜想不想被她看到这么狼狈的自己,他挥着手:“别看了,我做的那个东西,只能让他短时间晕迷,他很快就会醒过来,在他醒来之前我们必须离开这里。”
他相信以卢笛的智商和镇定知道他现在在说什么。
她不会问太多的问题。
只会照他说的去做。
卢笛走到他面前,扶着他一瘸一拐地往外面走去。
走出这里,有点辨别不清方向。
卜想咬破手指,在空中画了一个印,画好之后他指了一个方向,卢笛扶着他走得很辛苦,他的伤口处一直在流血。
她试着蹲下来背着卜想往前走。
但是,她跟他的身高差,让她这样背着更吃力。
卜想抬起头看了一眼头上,说道:“快到了。”
卢笛疑惑地抬起头,这边怎么会有房屋,刚才她被那个变态扛着过来竟然没有发现,不过,要绕到上边这些房子里可能还得费些工夫。
估计要绕很远的路。
卜想摇头,不需要。
隐藏在草丛里有一个梯子,爬上这张梯子就能到上面的民宅里。
“卢笛,要快一点。”
“好!”
她在前面,卜想在后面,她每上两阶就要拉一把趴在她脚下的卜想,眼见着还有最后三层阶梯,那个变态男已经叫嚣着追出来了。
怎么会,这么快。
她心里有些着急。
卜想,卜想,快一点!
她伸手往上一抓,抓到一处树藤,她不知道,那个树藤是不能用手抓的,这种藤吃人血,人一握上去,那藤就把她往上拽,拽她上来的同时把她拉住的卜想也拽上来了。
卜想从衣袖里拿着一个小瓶子往梯子上一倒,那架长长的梯子慢慢地在融化。已经爬上梯子的男子从梯子上跳了下来,他用怨恨的眼神看着卜想和卢笛,嘴里咬牙切齿的嘀咕着什么。
此时,卢笛已经撑不住了,她感觉她全身的血都被吸光了。
“哗!”卜想手里的药瓶子砸向树藤,树藤受了药粉刺激似的缩了回去,卢笛和卜想纷纷落在地上。身上的伤加上这种剧烈的撞击,卜想感觉到身上火辣辣的,心肺都似乎要被撞出来了。卢笛失血过多,摔下来时直接晕了过去,他忍着身体的剧痛把卢笛拖到一个安全的角落里。
这里应该有人居住,眼下他们都受了伤,不确定这里住的是什么人,他不敢贸然的向人求救。他虚弱地靠着一堵白墙,他的伤口一直在流血,一瞬间他身上红通通的都是他身上流出来的血液。也许会流干吧!他闭上眼睛,现在太疲惫了。
卢笛躺在他的腿上,她悠悠地醒转过来,看着满身是血的卜想,她吓坏了,卜想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她抖着手去试他的鼻息,还好还好,还有气。
这身上。
止血藤,对了刚才那个吃血的藤,它的叶子有止血的功能,卢笛爬了起来,摇晃着来到那条藤旁边,她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扯了一些叶子下来,害怕再次被吸住,她慌乱跑了回来,把叶子放在嘴里嚼碎了,抹在卜想流血的伤口上。
或许是他受伤过重的缘故,卢笛感觉到他身上有些烫,她站起来,四下张望,他们待在这个房子里边,有一口水缸,这水缸里的水看起来很脏。
卢笛顾不了这么多,她把她的衣袖撕了一截下来,蘸着水给卜想降温,来来回回的跑了很多次,跑得腿都麻了。
她好像撑不住了,对着依旧不醒的卜想说着话。
“喂,你可不能死啊,千万忍住了。”
“你还没结婚呢,年纪轻轻的到了阎王殿也会招阎王嫌弃的。”
她抹着眼睛说了一些奇怪的话,说完之后她趴在卜想的腿上睡着了。待天蒙蒙亮的时候,她醒了,醒来之后第一件事还是察看卜想的伤势,流血的地方已经干涸了,应该是止住了,额头和身上也不烫了。
她松了一口气。
旁边的人悠悠地说道:“你把人家都看光了,要负责啊!”
卢笛白了他一眼:“滚你丫的。”
又觉得现在说这种话有点欺负人,她忙换了语气,缓和道:“能走吗?我们要想办法快点离开这里,那个男人极度危险。”
不知道他是否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