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颍沉吟道:“你估计几年会达到这种情况?”
杨崇平静地说:“三到五年。”
诸葛颍满意地说:“我明白了,你的安排也是按照这个时间表来的。原来我还准备劝说你不要慌着打进关中,现在看,是我多虑了;我会告诉张原和长安的卫玄,你和毋端儿没关系。今天保卫你的人是谁,把他们喊进来。”
杨崇一愣,还是拉了下暗铃,张果老和姜菲从办事房的密室中出来,诸葛颍欣慰地说:“姜菲我认识,这位就是张果老吧,那就省了不少事。杨崇在重伤时候被至元道长套出的话已经传遍豪门,其实是个好事,我有一件事拜托你们,假如有一天杨崇要是想篡隋,一定要说杨崇是杨广的儿子,就说杨广怕事情泄露被杨坚、杨勇诛杀,在外面留了一个儿子。我怕这小子不成器,姜菲,你要代他下这个决心。”
张果老、杨崇、姜菲只感觉脑门一震,三人都以为自己有智慧胆大,但是今天在诸葛颍面前都感觉不值得一提,能从南北对峙时代走来的都不是凡人。诸葛颍的建议正因为非所思议,反而有无垠的操作空间,杨崇的来历正因为神秘,所以怎么说都可以,根本无需找人证明;张果老赞同说:“只要实力够,就算明知是假,很多人也会帮着说谎,更何况杨崇要说的谎很少。”
诸葛颍从怀中掏出一块皮囊放在桌上,低声说道:“这是杨广少年时的佩玉,北周年间送给一位红颜知己,那女子被文帝杀了,这块玉被老夫私自留下来,没有人知道。”
杨崇愣了愣,急忙跪倒叩谢;诸葛颍缓缓说道:“我去看过李渊父子,你说的没错,一家气魄无人能及,尤其那个李世民,天纵之才。李浑死得冤啊,大水也好,李花也好,都可能应在李渊身上;我帮你,只是为了留住大隋的国号,改朝换代太频繁不是好事。希望你看在你师傅和我的份上,不要灭了诸葛家族。”
诸葛颍说得如此坦荡,让姜菲泪流满面,杨崇将来万一靠这个方法得势,为了怕诸葛家族泄密,绝对有可能灭口。杨崇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晓得自己再表白,也不可能让老人安心,只是磕头;诸葛颍走出房门,张果老拉起杨崇玩笑道:“贫道和诸葛老先生有一样的请求,还望杨总管恕罪。”
杨崇没好气地瞪了张果老一眼,把皮囊递给姜菲说:“果老,我是那种人吗?”
“难讲。”张果老不屑地说:“有多少人大权在握的时候变了性子,陈胜曾说‘苟富贵勿相忘’,但是称王后忘了老朋友;就说杨广,年轻时何等贤良,你再看看,大隋成什么样子了。杨崇,说实话,我看不出来你有什么特别。”
杨崇气得说不出话来,姜菲在一旁笑弯了腰,从皮囊里拿出玉佩,古色古香,做工精致,龙凤呈祥的图案,一看就是皇宫里的东西;三人仔细看后,杨崇绝对让姜菲保管,姜菲顺手把玉佩装进皮囊,又收起皮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