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启源紧抿着唇,僵硬着身子一动也不动,任由两个下人在那里撕扯,抬眼目光却望向正房那边,可正房里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庄启源的眉头越皱越深。
动静这么大,把屋里的陈震轩也惊了出来,前院的李木开过来了。
一脸的惊魂不定,“这是怎么了?”
陈震轩到是了解几分,看向庄启源,“怎么回事?”
世家出来的,庄启源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那边庄启圣几个大步到了身前,“没规矩的东西,还不带走,在这里脏了主子的身子。”
一边叫侍卫过来拉人。
尤蕊听了又加了几分的劲,“庄公子,求求你发发慈悲,救救奴婢吧。”
“尤蕊,你失了规矩,姑娘念在你在身边多年服侍多年,主仆情谊一场,对你枉开一面,你如此在人前闹,岂不是告诉众人主子冤枉了你?在外人面前编排主子是什么样的下场你该也是知道的,赵家书香世家,最注重规矩,你还不快快松手。”房妈妈也在一旁警告。
尤蕊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这样一闹下面的下场是什么样,但是已没有别的办法了,眼下除非庄公子收了自己,不然自己就真的完了。
侍卫没有听庄启圣的,只等着自家主子的吩咐。
陈震轩没有开口,纵然是个丫头,却也是个女子,若强行拉开,也坏了规矩。
正当想着怎么办时,庄启源开口了,“启圣,你去正房回禀一声,让赵二姑娘过来处理吧。”
“庄公子,就是眼下主子不怪奴婢,等公子一走,奴婢定会被发落卖了,求公子和姑娘要了奴婢到身边服侍吧,奴婢做牛做马一辈子报答公子的大恩大德。”尤蕊松开手,头一下接一下的磕在地上,地上马上就有一层血色,“奴婢知道这样做失了规矩,为了活下去,奴婢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姑娘怪奴婢在公子那里服侍不周,失了规矩而失了姑娘的脸,才要赶奴婢走,公子救救奴婢吧。”
陈震轩挑挑眉,先前对这个丫头还有一丝的同情,一句话却出卖了她的目地,这种别有目地的丫头,府里尽是。
听了兄长吩咐要去正房的庄启圣听了又折回来,“大哥,原来是那边因为这丫头没有在你面前表现好,不就是一个丫头,那你就收到身边吧,咱们庄府又不差多养一个丫头。咱们就在这正房的门口,动静这么大,屋里什么听不到,人不出来,指不定正在屋里看大哥的笑话呢。她现在打卖身边的下人,是做给大哥看呢,怪大哥那天在众人面前拒绝她的情诗,借机对大哥发火呢。”
语罢,庄启圣还往正房里扫了一眼。
不用他说,现在在场的人哪个不这样认为,不过都是君子,纵然知道了也不好挑明白,闺中的姑娘名节最重要,庄启圣向来没有规矩,哪里在乎这个。
房妈妈听了脸乍青乍红,对着院里过的几位公子福了福身子,“奴婢跃居说句不中听的,我家姑娘性子直,心里没有那么多弯弯,心地也是最醇善的,从来不约束身边的下人规矩,到了这京城里因为礼数怕身边的人吃亏,见有妥的地方才指点几句也没有责怪。今日这丫头没有得姑娘的吩咐就到前院的公子身边服侍,姑娘为了名声才赶她不在身边服侍,却是万万没有要将人发卖的意思。”
房妈妈的话说的也让人值得细品。
先前庄启圣明骂是赵元喜在借着法子发泄那天在庄启源那里受的气,房妈妈没有明着指出来庄启圣恶语伤人,却也拖离不了这个意思。
“嘁,既是注重规矩,怎么做出送情诗的事情来?掩耳盗铃罢了。”庄启圣嗤笑。
在场的其他人自然也是这样想的。
这一切也不过是片刻的功夫,正房里绿竹走了出来,侧身对着庄启源做了万福,“我家姑娘让奴婢过来说,就把尤蕊送给庄公子,主仆一场算是成全了她的心思,今日这丫头搂着庄公子的腿,到底传出去对她的名声也不好,到了庄公子身边,如何安排全凭公子处置。”
调过身子对着陈震轩又做了万福,“姑娘说没有理好身边的下人,让小侯爷见笑了,身边没有长辈,她又一个女闺,不好出来给小侯爷见礼,庄子上有照顾不周的地方,还请小侯爷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