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二丫头还小,再说今儿受委屈的是她,她哪里能明白你是为什么生气,说开了就好了。”冯氏现在连姑母都叫上了,就是希望老太太给她几分颜面。
赵老太太是狠了心,“你也不用在这里劝了,我也看出来了,那就是只白眼狼,怎么对她好都没有用,我说可有错?庄府别人不算计怎么算计她?还不是她先招惹了人家害了人家的名声,人家才报复?现在到怪起我来了,我不过说她几句她就把我当成了恶人,可不敢再管她的事了,左右你老子娘收到了信也快到了,你心里不平等着他们到了帮你出头吧。”
“姑母…….”冯氏暗下焦争,嫡亲的孙女,何必闹得这么僵呢。
“既然祖母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那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左右人家表面都不爱装了,她更没有必要在这里委屈求全。
连身子也没有福,元喜带着绿竹就出了花厅,不理会四下里看过来的目光,大步往月阁院走。
绿竹心下担心,“姑娘,这样真的行吗?”
“我今日受辱,她都不管,只知道在这里骂我,还算什么亲人?如此薄凉,我还巴巴的往上干什么?”元喜没有心思生气,“你现在去找安兰,问她尤蕊在哪里?把人带到咱们院子里来,现在她可是唯一的活口,怕是府里有些人不愿让她活下去呢。”
“奴婢知道了,这就过去。”绿竹点点头,又调头往回走。
主仆二人就此分开,元喜才慢下步子来,今天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直到这时她才能细心想一下,先是李习安是知道陈震轩他们要对她下手,又是怎么知道的?显然他们早就出府了,这事想不透,只能先放下,到是今日落水的事情提前了,那是不是庄启源那个通房怀孕了呢?与一世比起来,事情都提早了,那么京城里的暴乱,藩王的起义是不是也都会提前?
这事不能不防,皇上驾崩,太子登基,次日藩王就起议暴乱,京城里乱成一团,太子疑心朝中大臣有是藩王的探子,起用自己信用的人,受到迫害的旧臣不得不举家往西北迁,投奔和硕亲王,赵府却没有动,而父亲那时又死在战场,母亲运送父亲的灵柩回来后而死,然后是自己撞死在父母的灵堂。
不管如何,这一世不管府上的人走不走,她是定要回西北的,救下父亲,今日这样闹翻了到也正合意,等母亲来了,就一起回西北。
梧桐院那边,打元喜出去后,赵老太太就没有好气过,“你看看她,这是什么样子?我说她几句就为脾气了,也给我甩上脸子了,这可真是造孽啊,怎么养出这么一个没有规矩的东西来,真真要气死我啊。”
“姑母,我说了你也别不爱听,今儿这事可不小,庄家的人敢在国公府,显然还是国公府在后面撑腰,众然国公府不好得罪,可咱们丞相府就这样被人拿捏,还不知道私下里别人都怎么说。何况这可关系到姑娘的闺誉,若不好好弄,二丫头就要背一辈子,嫁人都不好嫁了。这事不是她理亏,等大嫂回来知道了,那样的性子还不知道怎么闹腾呢。”冯氏自是有担心的地方。
府里让人把女儿送回来,现在出事了不帮着出头,还一个劲的指责,等那边父母回来了,就真是他们不没有理了,就连这长辈说话也没有了底气,不公又何以教子?
赵老太太今也卯上劲了,“你也不用劝我,若她没有错在先,又哪里来的这些事?我到要看看莫氏怎么敢怨我,我就等着她。”
见这边劝不通,冯氏也没有办法,只想着晚上回来跟老爷说说,让老爷在父亲那边说说,总不能真这样拖着。
这时赵老太太也累了,“你从外面回来,连衣服也没有换,先回去吧,晚上就各自在自的院子吃吧,还有你父亲那里给鹤哥订了门亲事,明天易府的人过来,你也好好准备一下,别让人觉得受了准备。”
冯氏笑道应下,“放心吧,我回去就让人准备。”
从老太太屋里出来,冯氏脸上的笑才落下来,同样是正六品,高氏却相中了易家二房也不要自己的侄女,到底让冯氏心里有些气不过,她到要看看易家的姑娘到底好在哪里。
回到自己的院子后,冯氏就让安兰去送信,“这几日府里的事多,我这心也够乱的,你到姑母家送个信,明日让桂姐过来陪我呆几天。”
安兰轻声应下退了出去。
冯氏才由着小丫头换下出门穿的衣衫,换了平日里在房里穿的绵面又宽松的衣衫,坐下喝了口茶才算是活了过来,“到各院告诉一声,今儿就不用去梧桐院用晚饭了,厨房的菜到时送各院去。”
有小丫头应下退了出去。
冯氏又吩咐身边的妍秀,“你亲自去一趟三房,就说明日易府的姑娘要过来,让鹤哥有什么事都推了,明日好过来给人请安也相看一下。再问问三房可有什么要求,若有就按他们说的准备。”
等一切安排好了,冯氏才靠进软枕上,这时就听到外面的丫头禀报说石妈妈回来了,声音刚落,帘子一挑,石婆子就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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