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太太被问的又是一堵,愤然道,“你不用在这里断章取义,我没有说过那些,只不过是劝你不要太如此冷情,一个闺中的姑娘杀死了人,还要去害自己的妹妹,这样歹毒的心思,日后传出去,我赵府的人怎么有脸面对世人?”
那边已有婆子进来拉着采荷出去,采荷见事情败落,到了四房那里只有死路一条,不肯离去,“老太太,你就饶了奴婢一回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赵老太太正有气无处发,大声骂道,“就是身边有了你们这种歪心思的下人,才成日里的生事,你既然把四夫人当成主子,那只管到她的身边去,我身可装不下你这尊大佛了,再让你呆下去,我怕自己连虐杀孙女的恶名都出来了。”
借机会扶着采清的胳膊出了屋子,没有再与元喜争辩,明显心虚走掉了。
赵老太太一起,把屋里的下人都带走了,只留下两具尸体倒在地上,元喜提着剑坐到榻上,望着地上的尸体发呆,没有了刚刚与赵老太太敌对的气势,像一个无助的孩子坐在那里。
赵老太爷得了信带着人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心微微一顿,大手一挥,于项带着小厮把尸体抬了出去,不知从哪里出来的婆子把地面上的血也清洗掉,血迹没有了,屋内却还是弥散着血腥味,告诉着众人前一刻发生了什么事情。
赵老太爷坐在椅子里,屋里除了于项近身服侍,其他人都退了下去,只剩下祖孙二人,“今晚的事情我已经知道,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又看了元喜手里的剑一眼,“这是你父亲小时候用过的,还是我送给他的,如今在你手里。可见你父亲是疼爱你的,这是他的心爱之剑。”
这是父亲送给弟弟,弟弟送给自己的。
元喜却没有了与祖父解释这些的心情,剑上的血还在。公平?
“不知道祖父怎么还我一个公道?”元喜早就猜到了祖父所说的公道是什么,却想看看他们还能有多厚脸皮。
“这事你不用管,我自会为你主持公道。”赵老爷子站起身来,“你院里的下人都中了迷香,晚上我留两个下人服侍你。”
这是要看住自己?
元喜冷笑,她要出去,谁能拦得住?
目光扫着站在门口的两个婆子,元喜用衣袖擦着剑上的血,眼睛却盯着两个婆子,两个婆子原本还抬头看着。现二姑娘这样的举动,吓得慌乱的低下头。
元喜放下剑,起身找出自己的衣裙,换好后提着剑就到了门口,两婆子抬头。张了张嘴,愣是没敢出声,只看着二姑娘提着剑走了,这才一路快跑的去了赵老太爷那里报信。
梧桐院里,赵老太爷从月阁院回来之后,就关起门跟赵老太太吵了起来,“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还指骂二丫头,你是不是疯了?想让所有人知道你刻薄晚辈的事情?我到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般疼四房,四房招了人要坏二丫头你都能觉得这不是错,你可真是好啊。”
赵老太太原本就失了面子,现在被老头子一骂,心里也不好受。“我也是被下人鼓动才去的,现在二丫头琛在想我与四房是一伙的,我心里的委屈我跟谁说去?她当下那么多人的面就拿剑指着我身边的下人,我说两句也有错?她眼里若有我这个长辈,怎么不由我做主。到是像怕我委屈了她一般。”
“你要是没有做的有失公道,她又岂会怕你委屈她?看看你平日里做的事情,如今连自己身边的下人都管不好,好在这个家分了,不然再一起过下去,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赵老爷子听到外面下人说二夫人和二老爷来了,才收起脸上的怒火,“让人进来。”
“大半夜的你叫他们来做什么?”赵老太太不满。
赵老爷子横了她一眼,“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还睡得着?”
话音刚落,赵玉舒夫妇也进了屋,一脸浓色的坐下。
“二丫头的事情你们也该知道了,老二媳妇,虽然分家的,可府里的事情也都由着你管着,两个外男能从外面进来,那么就说明能进来的不指两个或许更多,危险的却是整个赵府,这事是你疏忽了。”
冯氏自知失职,诚惶诚恐的站起来认错,“儿媳明早就整顿府内的下人。”
“嗯,你也坐下吧,这阵子府里的事太多,都由你一个人忙着。”冯氏这才敢坐下,就听赵老太爷问向二儿子,“这件事情你看着怎么办?四房突然找人来破二丫头的清玉,不可能这么简单。”
“儿子今日碰到国公府的小侯爷,他还跟儿子道喜,见他是从庄府那边过来的,能不能是庄府与二丫头的婚事?”都是在官场上混的,晚上的事情一出,赵玉舒第一个想到了庄府。
赵老爷子捋着胡子,略点点头,“说的有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