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喜知道李习安走了,却不知道他是去了京城,待一细品包易的话,隐隐有些明白他是去做什么了,不由得担心起来。
包易没有发现元喜的神色,自顾道,“在京城里的时候,谁都看不起安哥,就是我父亲也那般对他,谁能想到现在安哥能带了兵打仗了,谁还能小看他?我现在却是佩服他,也不能被他给落下了,得努力了。以前不觉得,直到到了军中才发现自己什么也不是,以前太狭隘了。”
“你能说这些,说明你长大了,果然还是大营中锻炼人,你能这样想我很高兴,既然这样,得了空也回去看看你父母吧,他们纵然有错,可人哪有没有私会的呢,他们对安哥不好,对你却是真心,那是你的亲人,你做为儿子,该尽的孝心还是要尽的。”元喜知道他不会生气,“你以前不明白那些,胡闹也就罢了,现在你自己都知道以前太胡闹,那对父亲那边是不是你也该理解一下他们,再说当初在京城你们干的那些事,你也该知道怎么样?那么多人盯着,你父母做一些事情,也是为了堵上别人的嘴。”
包易挠了挠头,“你不说我也想这些了,只想着等得了空回去看看,再看看你,不过既然你来了,那等你走的时候,我请了假与你一起回城。”
说完还扫了元喜一眼。
元喜笑道,“那就好。你在大营里要是有什么不习惯的,只管说出来,我在大营里也呆过几年,这里的人有什么话都不会藏在心里,你藏在心里了也只能让自己受委屈。”
“你就不要说我了,到是你与钟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虽然与他接触的不多。可他也不像那种人,你别误会,我并不是说你不好。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包易一面问,一面又小心翼翼的解释。
元喜笑了笑。“也没有什么,就是两个人之间没有缘分吧,日后见了他这事你也不要多问了,省得弄得大家都怪尴尬的,绿竹都把他骂一顿了,你再打他,让我日后都不敢好意思面对他了。”
包易拍拍胸口,“原来是这样。那好吧,我就放过他。”
两人走走停停,不多时到了赵玉珩的帐子,包易挠挠头,“你先进去,等得了空过来找我。”
一遛烟的跑了,像耗子见了猫一样。
元喜摇摇头进了大帐,见只有渊哥与父亲在一起,独没有赵元娘,想她怕是去外面逛了。赵玉珩看到女儿来,很高兴,叫了人进帐子里的小隔间坐着。
“既然出来散心。就在大营里多呆几天,我还想着这几天带人出去练练,正好打些猎物回来改善一下伙食。你要不要去?以前你总是嚷着去,我不让你去。如今你大了,这次就一起去吧。”想到女儿要嫁人了,赵玉珩也想带着女儿玩个够。
元喜眯着眼睛,“父亲和母亲这是怎么了?突然之间让女儿做什么都行,好在是没有什么事,不然女儿还以为女儿怎么样了呢。既然是打猎。我一定要去的,父亲不让我去我也去。”
“你这丫头。我和你母亲哪时待你不好?就你会乱想,既然要去。你也去挑匹马,再找把好躬。”赵玉珩又叫上儿子,“渊哥,与你姐姐一起去,你也不要总看书,身子这么差,哪里像我的儿子。”
渊哥腼腆一笑,也不多说,元喜知道父亲的心思,忙带着弟弟出去了,等离着帐子远了才开口,“你也是,当着父亲的面以后不要看书,你又不总与父亲在一起,看书的时候多着呢,何必当着他的面看,还让他心里不舒服。”
“阿姐,我这不是忘记了嘛。”渊哥也不是傻子。
只是突然没反应过来,却也晚了,被父亲又给了冷脸。
姐弟两个说说笑笑的去了马房,在那里元喜挑了一匹白色的小马,还没等去兵器房挑兵器,就听到那边吵了起来,元喜原本也没有在意,可听着声音是包易的,还有一个女子的哭声,马上就赶了过去。
“怎么回事?”听到还有女人的哭声,元喜就想到了赵元娘。
她神色冷然,四下里的将士都让出路来,只见赵元娘两只胳膊抱在胸前,坐在地上正嘤嘤的哭着,更让她惊呀的是除了包易,还有亲王爷也在。
“元喜见过王爷。”元喜忙拉着渊哥见礼。
李仁点点头,“起来吧。”
元喜和渊哥站起身来,却不敢多问。
王爷在这里,将士还围了这么多的人,在看地上哭着的元娘,衣领的扣也开了,里面白色的亵衣也露了出来,再看包易铁青的脸,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都到大帐再说吧。”李仁扫了一眼,先转身走了。
将士们忙散开,念夏也抚着自己家的主子起来,两个人跟着李仁的身后往大帐去,元喜这才到了包易的身边小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