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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明一下,这个狐狸谋杀案,故事原型转化于网络上一个兔子谋杀案,原出处不可考。用在这里也不是为了灌水凑字数,自有其用意。这本书因为设定的原因,很多情节比较隐晦,建议看得有些迷糊的亲,去咱们强大的评论区找答案,桂氏妹纸的脑洞,大多时候开得挺广阔。阿弥陀佛,现在问题来了,掏月票技术哪家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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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歇斯底里,景横波被吓到,手一松,美人的衣袖从她手中滑过,身子一纵,噗通一声,跳进了潭里!
“原来竟然是这样!”她又大叫一声。
“喂你不会受刺激了吧?”景横波紧张了,要伸手拉她。
声音竟有几分凄厉。
“谋杀哦……”美人呆呆地看着水面,眼里的光芒痴痴的,忽然双手捂住脸,大声道,“原来是这样!”
“是吧?是不是一个跌宕起伏,足可以反应人生百态的谋杀案啊?”
美人脾气很好,也不生气,又垂下头,幽幽地道:“从来没想过还可以这样想,原来是这样……”
摸完忍不住捻捻手指,哇塞,好滑好滑。
美人呆呆地看了她半晌,景横波觉得她这样子真的好呆萌,明明是个灵动光华周身仙气看上去如玉如菩萨的女子,但呆萌起来却又令人觉得娇美可爱温软好摸,她忍不住就伸出狼爪,在美人脸上毫不客气捏了一把,笑道:“吓着了。”
“九狐狸是母的,十狐狸陪在她身边关心她,应该是喜欢她的。十狐狸喜欢九狐狸,但九狐狸不喜欢他,喜欢五狐狸。十狐狸妒忌之下,给大狐狸下了毒,他很清楚二狐狸也喜欢九狐狸,一定会利用大狐狸生病这个机会除掉五狐狸,所以。十狐狸才是主谋啊亲!”
景横波隐约觉得这个“啊”字有点不对劲,但此刻沉浸在自己思绪里,也没多想。
美人“啊”了一声,急忙用手掩住口。
“十狐狸啊,十狐狸必然有其作用。肯定不会只是为了安慰九狐狸一句。那么他的作用是什么?他是主谋!”
美人蠢萌蠢萌地瞧着她。景横波想所谓美貌和智商成反比真是真理啊真理,当然她自己是一个奇妙的例外。
“还没完呢,”景妖婆绘声绘色地道,“真相抽丝剥茧,还没出完全部。这个故事里还有个人物。似乎出现得毫无意义,但很明显,每个人物都有联系,这个人物不会随便出现,那么他是谁?出现的理由是什么?”
美人眨巴的眼睛已经不眨巴了,看样子好像吓呆了。看着景横波的眼神充满畏惧和崇拜——能把这么一个无辜可爱小忧伤的童谣,诠释成这德行的人,该有多黑暗啊……
“六狐狸怎么死的?谁杀的?七八狐狸既然去挖坑和埋,下手的就应该还是别人,比如三狐狸。三狐狸为什么要杀六狐狸?很可能老六和老五关系很好,当时两只正好在一起,或者六狐狸发现了三狐狸在对五狐狸下手,所以三狐狸顺手连老六也一起杀了。”
“六狐狸抬。这话奇怪了啊,一只狐狸怎么抬?所以是六狐狸被抬。他也死了。抬他的两只狐狸,一个挖坑一个埋。就是七狐狸和八狐狸。”
“老九在哭,哭老五一去不回来,老九爱的是老五,而老二爱着老九,所以老二借刀杀人杀了老五。”
“母狐狸是谁?谁爱哭谁就是母狐狸,自然是老九。”
“二狐狸为什么要让五狐狸死呢?当然可以有很多原因,但同门师兄弟之间最容易出现的原因是什么?从后文可以推断,十有八九是情杀,因为一只美貌的母狐狸。”
“买药呢,应该是个暗喻,所谓买药是杀人,所以三狐狸是个杀手。”
“二狐狸是医生,所以二狐狸向大狐狸建议,决定了五狐狸的死亡。”
“五狐狸忽然死了,这个忽然两字很有玄机啊亲,因为他是被自己人害了,拿去做药引了。”
“哪,这个儿歌听我细细给你分析,其实我觉得这是一个折射黑暗的恐怖故事……”景横波笑眯眯地道,“首先,这里是比喻,狐狸是指人。这种比喻很常见的对吧。大狐狸是首领,首领病了,要治病就要不惜一切代价,比如,牺牲一只狐狸做药引。”
景横波心情大好,作为一只美艳版的妖婆,她最喜欢美萝莉了,更喜欢欺负美萝莉,如果能将美萝莉的童话梦幻打碎,那就更更好了!
美人很乖,对她眨巴着大眼睛,毫无抗拒地任她蹂躏。
“都狐狸了还相亲相爱个毛。”景横波讥讽地一笑,抓了一把她的头发在手中揉,啊手感真好。
美人抬头,眼神有点好奇,也有点惊讶。然后她脑袋又垂了回去,低着头,细声细气地道:“胡说,这歌儿是说一群相亲相爱的狐狸,他们互相友爱,因为失去亲人而忧伤哭泣……”
“你这个歌儿,我以前听过一个类似版的,它的名字叫,狐狸谋杀案。”
景横波对这个问题默然半晌,伸手捡了个石子,在水面上打着水漂。
片刻,景横波听见她细细地问:“我唱得好不好听?”
美人看了她一眼,并没有答话,状似羞涩地低下头,乌黑的发丝遮住了脸颊。
眼前这人,就有那女影星少见的超凡脱俗之美,和婉和她比起来,不过是乳臭未干的小丫头,阴无心和她比起来,也就是一段凝了冰的木头。绯罗比之,如过季干花,明城比之,不过是篱笆边的野草。
但她的美和自己又不同。更加温润如玉而又有英气。她没来由的想起现代某著名女影星,年轻时容颜倾城,最难得的是天生英气而又不失温婉。扮女装清丽高贵,扮男装气质犹胜三分,她有一个反串男装的角色,至今是电影史上难以超越的反串经典。
穿越至今美人见过不少,没见过谁如此夺人眼目。或者只有她自己状态好的时候,在镜中自赏,才会这般亮一把。
景横波只觉眼前一亮,似见美玉生花,不能自禁地喝彩。
梳头唱歌的女子,停下手,抬头向她看来。
“嗨。”她在白石上坐下来,很随手的把她最讨厌的镜子拨拉到一边,轻轻松松打个招呼,“下午好。”
景横波眨眨眼——我勒个去。这么优美的曲调,这么动听的声音,居然在唱儿歌!
“大狐狸病了,二狐狸瞧,三狐狸买药,四狐狸熬,五狐狸死了,六狐狸抬,七狐狸挖坑,八狐狸埋,九狐狸哭泣,十狐狸问你为何哭?九狐狸说老五一去不回来……”
走得越近,便听见对方的歌声。
没有再转身走,是因为她觉得,这个女子,是在等着她,她如果转身了,也许没多久,还会在别处看见她。
她立即快步走过去,重重踏步,踩得落叶沙沙响。
但她太讨厌梳头这个动作了!
景横波喜欢美丽的人和物,有那么一瞬间她都感觉目眩神迷。
从她周身的每个细节,都可以确定是美人,楚楚动人,绝对精致那种。
从那一头令人惊叹的好头发——不挽发髻,如水如缎,乌亮纯黑,光可鉴人。直垂过腰部,在地上流水般蜿蜒犹有尺许,那么长的头发,从发根到发梢,都一般光润,发梢闪耀着深红金黄的天光。
从那周身难言的美妙风姿。
从那修长雪白手以及珠贝般晶莹的指甲。
从那纤纤若束的细腰。
从那平直精致而纤细的肩膀。
哪怕就是背对也能确定绝对美不胜收的美人。
是的美人。
潭边白石如玉,白石上搁着镜子和手帕。白石边背对她,坐着紫裳的美人。
前方一方小水潭,清亮如镜,四面绿藤拱绕,垂无数紫色鸢尾。乍一看似一方被绿藤紫花镶嵌的蛋圆的妆镜。
尼玛又是女人梳头!
尼玛又是梳头!
梳头。
转得太快,脚下一滑,她没注意到脚下略有弧度,被落叶遮盖,无法自控滑出两三米,一抬头,定住。
景横波转身就想走——一切好奇心都应该建立在安全的基础上,否则就是莽撞。
很静,因此所有声音都被放大,这暗沉环境里的幽幽女声,便显得凄凉幽深,让人联想起恐怖片的各种经典场景。
七峰山气候多变,这一片山麓绿荫如春,此时天色已将黄昏,晚霞渐收,密密林荫洒下的瑰丽霞光,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在闪烁消失,失去光线的密林,浅绿变成深绿,深绿变成墨绿,墨绿变成沉黯的黑色,那些较远处的林木被风吹动,呜呜作响,如怪兽在暗处潜藏。
景横波停住脚步,身上忽然起了密密的疙瘩。
水声越来越清晰,隐约还有歌声飘散,声音轻细优美,似乎是个女声。
景横波错过了这条小水渠,再去找水就增加了难度,总是隐约听见水声,但也总是找不到,不知不觉便越走越远。
……
心神有些恍惚,她步子很快。裴枢有点诧异地从树屋子里探出头来,不明白刚才旁边崖上就有一条小水渠,这女人怎么就没看见,拎着桶梦游般地晃过去了?
她心中忽然一痛,摇摇头,低头加快了脚步。那些忽如其来的念头,总是像浮在水里的冰块一边,每次突然冒出,便要刺得她心中一痛。
如果耶律祁在,应该会接过水桶,这位有姐姐调教,懂得爱护女人。伊柒顶多踢着师弟们让他们去动手,如果是他……
她又叹口气——这就是混古代和混现代的不同了。想当初她在研究所,别说自己拎水,勾勾手指连饭都不需要自己打。现在呢?号称追求者众多,可这些古代沙猪不要人伺候就不错了,哪里懂得现代文明里熏陶出来的绅士风度。
和这种暴力狂没什么好说的,她拎着水桶快步走过,听见裴枢在她身后懒洋洋地道:“喂,你好歹是个女王,干嘛自己拎水?让那两个去啊……”
景横波叹口气——看裴枢任何动作,都会让你觉得生命脆弱。
一只野鸟飞过来,习惯性去啄绳子,裴枢手一抬,闪电般抓住,鸟在他手中挣扎,试图用尖喙啄他的手,裴枢狞笑着,单手一拧,咔嚓一声。
他一说话,那吊着树屋的伤痕累累的绳子就开始颤抖,让人很担心下一刻就断,把树屋给掼下来。
景横波找裴枢找不着,想了想抬头,果然,裴枢漂亮而英气的脸从那个三角型树屋里探出来,冲着她挑眉毛,“这屋子怎样?很适合我吧?”
英白性好疏阔,住在一个小峰头的峰巅的石屋内,对面是一挂银亮的瀑布,意境虽美,其实很吵,但对英白没啥影响——他大部分时间喝得醉醺醺的,根本听不见。
其间她路过了那几个人选的房子,天弃看样子很喜欢她那间,但不好意思和她抢,退而求其次,选了间山坳里避风的木屋,他怕山风吹皱了皮肤。
决定了住这套,就得先打扫房间,房间里床和桌椅居然也齐全。山巅空气好,灰尘也不算多。紫蕊拥雪很勤快地找到扫帚开始打扫,景横波闲着没事,也拎个小桶,准备去打水洗抹布。
能看见这么正常的房子,景横波觉得幸运。
他们的房子要么造在山阴,露水滴答。要么靠近风洞,整天狂风呼啸。要么靠近野兽聚集地,狼嚎不断。要么就在山崖间断石上凹陷地里反正各种不适合建造房子的地方,形状也各种千奇百怪,刚才她一路过来,就看见一个三角形的树屋,吊在一颗大松树下,那绳子被鸟兽啃得千疮百孔,让人担心下一刻就会轰然坠落。
景横波有点奇怪这间屋子的坐落地,按照逗比们的逻辑,这么美这么合适造房子的地方,那是一定不能拿来造的——合情合理的事,都太无趣了!
住在这种地方,很容易便心境开阔,雄心万丈,觉得自己君临天下。
而头顶就是浮云,天很近,蓝到近乎透明色,大片大片白云如蓬莱游荡,隐隐透出远方靛青的起伏的山色,似一片海水珍珠散落在玉盘上,清艳而有仙气。
推开门一看,难得的居然很干净,估计因为新造不久的缘故。这屋子视野绝佳,屋后就是悬崖,推窗就可以看见铁青色的崖壁上挂着银白色的浮云,苍松在黑色山缝里探出遒劲的枝桠,一点紫的黄的细碎的野花在青绿的松针间零星点缀,这有些疏阔凝重的色彩,便显得灵动鲜艳起来。
七杀说得不错,果然大部分屋子都是粗制滥造离奇古怪,大部分都是养老鼠长虫。景横波好容易在一处山石后找到一处屋子,红瓦白墙,青色篱笆,造得很有风味。小小的三间屋子,正好她一间,紫蕊拥雪一间,剩下一间会客。
其余人都表示赞同,这群人本就没一个爱守规矩的。只有一个紫蕊有点不安,每看见一个屋子都要敲敲门,然后被身后某人将屋门一脚踢开。
“不找!我就不信他们舍得不玩新人!”景横波很决断,“咱们各自找屋子,休息睡觉!”
所以,现在要在峰顶找到紫微上人,谈何容易?一间屋子一间屋子找也罢了,一个洞一个洞,一个窝一个窝地翻,景横波觉得她会疯的。
当然,他们的老家伙也一样。
七峰山七个峰头几乎是连在一起的,往峰顶的路虽然不远,但峰顶本身的范围却很大,半山之上云遮雾罩,也看不见建筑物。用七杀的话来说,房子这种东西他们是有的,而且有很多,都是他们这么多年零零碎碎造下的。打个赌输了造一间,拉个屎便秘了,在拉屎的地方画个线造一间,想要看风景了在绝顶上造一间。但这些造好的房子是不是要住,不一定的。七杀一向具有充分的娱乐精神,绝不肯老老实实睡在房子里躺在床上,房子是用来养老鼠臭虫长蛇的,他们可能住在洞里,可能拉根绳子吊在两峰之间,可能在树上弄个吊床,也可能把熊瞎子赶走,睡在熊瞎子的树洞里。
但很快众人就傻眼了。
……
“咱们自个,去见那个老家伙老神棍老混蛋老妖婆吧……”
“亲们。”她抬头看看峰顶,反正也不远了,不用带路,大概也可以找到吧。
“七个峰头全倒,也填不平你们的坑……”景横波叹息,不用回头就知道某人一定去捉傻狍子去了,而且不捉到明天一定不会回来的。
“啊媳妇,那里有只傻狍子!狍子这个季节最肥美好吃啦!咱们去猎一只孝敬师傅怎么样……”
“啊,是啊,好的,记住你的话。”
“媳妇你说的哪里话?”伊柒瞪大眼睛,“你以为我会和他们一样半路溜走?我和他们一样吗?我是他们那种无耻的人吗?我是七杀大师兄!我是师傅最宠爱的弟子!我是七杀中最正直最靠谱的一个!我一身正气两袖清风三心二意四方通达,我又不像他们都是得罪了师傅偷溜下山的,我急着见师傅呢!他一定也很想我!我完全没必要偷!溜!”
“不管什么日子,我说,”景横波道,“媳妇不能喊着玩,最起码你别跑,老老实实带我们上山见过你师傅你再滚,这也算你对媳妇的诚意,对不对?”
“是啊咱们什么时候成亲?既然一起回山了咱们就请师傅主婚好不好?你看三月初三的日子怎么样?要么二月初二?”
“我说,你喊了我很久媳妇。”景横波慢吞吞地道。
“媳妇,我今儿比昨儿更美了?”伊柒也端着下巴瞧她。
景横波转头,摸着下巴,盯住了伊柒。
不用找了,尔陆一定也不见了。
众人一惊抬头,眼前山路空空荡荡,哪有人?
再走几步,尔陆一抬头,“师傅!”他热泪盈眶地冲上去,“师傅!您最近可好?徒儿想死你了!”
“没点新意!”天弃咕哝掏银子,“这是我要留着买花戴的私房。”
“哈哈哈我赢了,尿遁,尿遁!”裴枢大笑,摊手,“拿钱来!”
“哎哟我肚子痛。”山舞猛地弯腰,捧住肚子,撅着屁股往草丛里一钻。
已经能看见山巅的云雾。丝丝缕缕,如烟如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