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可以给前线提供“快速反应”服务，比如，你大哥被炸了，要挂了，失血过多，这时候，一个电话，卡-26过去，让你大哥死在空中，不是，让你大哥能快速得到救治。

不过…

民用直升机比较脆，一梭子子弹，也有可能打下来，不能用于高烈度战争。

鲍尔沙克对待客户真的是无所不应，只要高军说的都能满足，这让后者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你知道的，高老板就是个很容易愧疚的人。

他比较要脸。

“你仓库的燃油能够全部送给我吗？”高军笑着问。

……

高军最终还是没有留下来吃饭，毕竟，人家也困难，听说食堂都拆了，员工都是自己解决。

鲍尔沙克一行领导是“依依不舍”的送他上车，按着他的玻璃，朝着他挥手，目送着他离去。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鲍尔沙克这么热情。”坐在旁边的扎沃茨克将军翘着二郎腿，打开点窗户，对着外面点着烟灰，这一阵风恰巧吹来，飘在他的衣服上，弄得他手忙脚乱。

高军看了他一眼，收回目光笑着说，“他尊重的可不是我，而是富兰克林，他为了占便宜什么都愿意做，比如背叛信仰。”

“利益囚禁人的灵魂…”

“包括你吗？”

扎沃茨克一笑，“也包括上帝。”

高军闻言，看了他一眼，笑着点头，“在我们心里，有一块地方是无法锁住的，那块地方叫做贪婪，不过，我喜欢跟这种人合作，因为我们有共同点，当然，前提是，和我合作，而不是背叛我。”

他说着，前面的托尼克夫递过来一张照片，上面赫然是迭戈斯基和两个老人的合影。

“我听说，他对他的父母很孝顺？几乎每个礼拜都会去参加他的家庭聚会，很顾家的男人。”高军笑着夸赞了一声，手里拿着一张笔，在他们头顶上画了个圈，“可是如果没有意外，上帝岂不是很空，我最讨厌的就是拿着工资不干活的，我得给他送点业绩。”

“我要他全家死！”他就像是个疯子一样，这笔尖重重的戳在迭戈斯基的脑袋上，转头看向扎沃茨克，轻笑着，“可以吗？”

什么叫做利益捆绑最大化？

那就是一起犯过错！

如果把柄在各自手里，才会显得特别的“亲切”。

扎沃茨克接过照片，眯着眼，他有点远视眼，这样才能看得清楚，“你的圈画的不错，你练过画鸡蛋吗？尤里？”

“我可不会画蒙娜丽莎，我只会使用暴力，我的双手没有学会画颜料，我可是个正经罪犯，将军。”高军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这嘴里的香烟呛到了，使劲的咳嗽着。

“不过我学过画鸡蛋，其实我本来想要当个画家，为了活着，不得不按照别人喜欢的方式来塑造自己，直到某一天，我们再也找不到自己原来的样子，不过，我每天就是只追着车跑的狗。完全不知道自己要干嘛，不过一旦追上了呢，就有事儿干了，我知道，我可以偷到副驾驶的三明治，我能抢劫了，我不至于饿死。”高军扭过头看着对方。

“不过我发现三明治没有他手里的热狗香，所以我使劲跳着，就为了吃掉它，但当我爬进车的时候，我发现，司机更加美味，于是，我吃掉了司机，我开始学会了开车。”

“将军，你见过狗开车吗？”高军问完，就拍了下额头，自言自语的笑着，“你正在坐着我的车，与朋友在黑暗中同行，总好过一个人在光明里独行，你说对吗？”

“一张美金中可以看到最卑鄙的贵人，最伟岸的贱民，我喜欢当前者，后者，只有可怜。”扎沃茨克弹了下照片，放进了兜里，“交给我，需要再看看他吗？”

“不了吧，我这人，比较心软，最见不得自己的叔叔死在面前了，帮我多开一枪吧，记得打这里，他的脑子里，就是装满了狗屎，我讨厌他的愚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