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们就立一个生死书吧！”宫月舞扬声笑道：“今天只有一个人能够走下去，生死由命，我们听从天意。”

“不！我的生，我的死，由不得这个老天。我会自己主宰自己的命运。我要做这至尊无上的存在。天，又算什么东西？”上官紫璃食指指天，浑身散发着霸气和威严。她的身上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刺得众人睁不开眼睛。

轰隆隆！哗啦！暴烈的雷光劈下来。它如一只凶兽，张着大嘴扑向上官紫璃的位置。上官紫璃眼眸威严，冷声道：“尔敢！”

尔敢！尔敢！一道怒斥声，雷电生生停下来。它仿佛受了惊吓，咻一声就悄失无踪。

所有人沉默。

好一个不惧天地的女子！如果她能活着回来，必然是至尊的存在。他们期待着她的表现。

宫月舞恼怒地瞪了天空一眼。既然降下了雷，为什么不给她一个天罚？如此轻易地缩回去，真是太没用了。

“小师妹……”孟知乐想要冲上去。

欧阳笙歌拉着他，轻轻地摇头。

“笙，你要陪着她发疯吗？”孟知乐气愤地说道。

“这是她的执念，你若是阻止她，只会让她郁郁寡欢，一旦留下心魔，她这辈子就毁了。”欧阳笙歌说道。

“就算她无法再修炼，我可以陪着她。她愿意做凡人，我陪着她做凡人。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找死。”孟知乐生气地说道。

“乐，你想要的，未必就是她想要的。爱不是强迫她的理由，你应该尊重她，哪怕结果很难承受。”欧阳笙歌微笑地说道：“如果她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就一起踏平冥界，找冥王那老厮好好算帐。现在，让她自己作主吧！”

上官紫璃温柔地看着欧阳笙歌和孟知乐。这一刻，她的感情不用隐藏。她对欧阳笙歌说道：“谢谢你，二师兄，你总是最懂我的人。”

“红辣椒，璃云派就交给你们了。”

上官紫璃对两位师兄说完，抬头对各位家主说道：“我愿意签下生死书，今日之战，我们不死不休。请各位家主做个见证如何？”

“你想清楚了。”端木家主复杂地看着上官紫璃说道：“一旦签下去，你想后悔就晚了。”

“咦……”在某个角落里，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摆弄着手里的器具。那是由兽骨所制的东西，平时用来卜算天意。

“她的命局变了……”面具男子悠悠地说道：“我用几百年寿命，算她一线生机，也不算亏。女人，我等着你踏破这无良的老天。”

面具男子抬起头，眼里闪过温柔的笑意。他捂着胸口，那里有颗鲜活的心脏。可是这颗心脏的主人太特殊，他直到现在还没有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