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秒钟过后,杨昆拿定了主意。
故伎重施,把水搅混。
见包厢两侧已经围拢了不少人,他松开傅青梅,转身向大家解释道:“这有个流~氓调戏妇女,麻烦谁去叫乘警过来。”
连喊几遍,没人动地方。
看热闹谁都愿意,跑腿的活一般没人肯干。
万一把自己牵扯进去怎么办?
围观的人群没人动,傅青梅动了。
趁着杨昆背对她的功夫,她再次像只猎食的母豹子般扑进了包厢。
随着她的呵斥怒骂和拳打脚踢,胖子的惨呼声响彻了整节车厢。
他倒不是一直隐忍到现在,实在是刚才疼得发不出声音来。
杨昆紧跟着回了包厢,从后面抱住傅青梅,将她推到一边,俯身拎起正在双手捂裆、夹着腿在铺上滚来滚去的胖子衣领,连正带反扇了他几耳光,嘴里骂道:“老子让你装比,让你犯贱,让你调戏良家妇女……”
见他噼里啪啦打得热闹,傅青梅反倒愣住了,目瞪口呆地站在一旁看着,一时间忘了上去痛打落水狗。
列车长和两名乘警很快赶了过来。
分开人群走进来的时候,杨昆和傅青梅已经停了手。
徐胖子保持着双手捂裆的姿势侧卧在铺位上,双目紧闭,满头冒汗,活像个刚被十七八条大汉轮过的小媳妇。
杨昆扇他那几巴掌听着热闹,其实没用多大力气,之所以瘫在那起不来,主要还是蛋疼得没缓过劲来。
看见穿着制服的列车长和乘警出现在门口,躲在上铺一言不发的老钱立刻精神了起来,指着杨昆和傅青梅叫道:“警察同志,他们两个无缘无故打人,快把他们逮起来。”
列车长看看表情痛苦的徐胖子,瞅了双手抱胸而立的傅青梅一眼,神情略为一滞,问:“谁打的人?”
杨昆和傅青梅同时叫道:“我!”
列车长浓眉微皱,问:“为什么打人?”
傅青梅发泄了一阵,刚才的泼辣劲收敛得差不多,指着徐胖子,有些难为情地说:“他调戏我,说我是……那种女人,还对我动手动脚。”
老钱脱口叫道:“她胡说八道,这位好端端地跟她聊天,她突然就发了疯,连打带骂的,好多人都听见了,还有这小子,是她的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