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两瓶啤酒，杨昆觉得内急，走到位于二楼楼梯口的洗手间，推门一看，里面客满。

在门口等候的功夫，听见何平的小办公室门被猛地一下拉开，宋玉芳双眼通红，气急败坏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见他回头看过来，宋玉芳也没停下打招呼的意思，抹着眼泪，怒冲冲地径自走下楼梯。

杨昆好奇，憋着尿到小办公室里一看，何平蹲在地上，正在收拾被撕扯得面目全非的台账。

抬头看见杨昆，何平苦笑了一声，说：“掰了。”

杨昆也不知道该替他感到惋惜还是庆幸，只是拍拍他的肩膀，没说什么。

叶小换拿着骰盅，正在跟孙研玩刚学会的“唬骰子”，看见宋玉芳走下楼梯，虽然和她不太对脾气，不过好歹也是同班同学，抬手刚要打招呼，就见她脖子一梗，别过脸，头也不回地推开门，冒着纷纷扬扬的雪花向学校的方向跑去。

叶小换和孙研对视了一眼，都觉得奇怪，等杨昆下楼，出言询问。

杨昆不愿背后论人是非，只是含糊地说了一句：“吵架了。”

难得放松一次，叶小换也不想被别人的事搅得失去兴致，缠着杨昆说笑话来听。

有孙研在场，杨昆就不好说那些略带调~情意味的荤笑话，想了想，说：“鱼缸里养了一条金鱼和一只乌龟，有一天，金鱼死了，为什么？”

叶小换用手指头点头下巴，琢磨了一会，问：“金鱼生病了？”

杨昆说不是。

抿着嘴巴想了想，她又问：“被乌龟咬死的？”

杨昆摇头。

叶小换实在不会了，见孙研眼中盈满笑意，拉着她的手问：“肯定是被乌龟咬死的，他在玩赖皮，你说是不是？”

孙研瞥了杨昆一眼，说：“这个问题嘛，乌龟也在纳闷呢……”

叶小换这才反应过来，拿竹签子的钝头在杨昆手背上戳了好几下，“敢绕着弯骂人，不行不行，这个不算，再说一个。”

杨昆拗不过她，举手投降道：“好吧好吧，我再说个关于乌龟的故事……放心，不是骂人。”

清了清嗓子，他拿了两只干净的小碟子扣在桌上，说：“话说有两只乌龟比赛装死，看谁装得时间长，然后这俩哥们就像这样趴在地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俩人从旁边经过，一个是专家，一个是农民，专家就问农民，这俩乌龟在干嘛？农民说：在比赛装死。”

“专家大惑不解，质疑说：那只背上有甲骨文的不是明明已经死了嘛？听到这话，另一只乌龟翻开眼皮，开始破口大骂：妈的，死都死了，也不吭一声。”

说到这里，杨昆停顿了一下，吊足了两位姑娘的胃口之后，才继续说道：“这时候，另外一只乌龟才懒洋洋地扭了扭脖子，满脸鄙夷地笑骂：傻X，专家的话你也信？活该你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