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说:“谁爱去谁去,别算上我。”
杨昆觉得奇怪,问他:“又不用你自己掏腰包,为什么不去。”
虎子咂咂嘴,“昆哥,不是我说你,跟你办事老没劲了,老是在你身后边站规矩当桩子,压根捞不到什么动手的机会。”
“动手的机会都让他自个捞了,哪轮得到你小子。”王波摘下帽子,在虎子后脑勺上搂了一巴掌,“你小子现在也是月薪好几千的经理了,别整天惦记着打打杀杀的,多攒点钱,娶个好媳妇,孝敬你家老头老太才是正理。”
杨昆耸耸肩膀,“不去拉倒,领着工资,拿着公款,白吃白喝,这么痛快的差事,你不去,有人抢着去。”
王波见杨昆笑得古怪,问他:“怎么,被人讹了一顿心里不痛快,想讹回来?”
杨昆笑嘻嘻地说:“就是吃吃喝喝,咱是正经生意人,讹人的事不干。”
王波朝他甩了根中指,“刚才收拾那麻子脸的时候,你咋没拿自己当生意人呢?”
杨昆打了个哈哈,“咱这叫以牙还牙,以暴制暴。对付这种亡命徒,要么不打,要打就得打得他疼,打到他怕,弄得不上不下的,他们回头还得再去惹事。”
王波说:“打得再疼,也只是条狗而已,那什么福满楼的郑老板可掉不了一根汗毛,还有他背后的严顺开,虽然咱们没露相,他们应该也能猜到是咱们干的,换成是你,能咽下这口气?”
杨昆摇摇头,“依我看,这事多半是郑凯自作主张,严顺开应该不知情,我托了不少人找姓严的说情,即便打消不了他的贪念,至少在明面上也不会做得太过火,要是想玩阴的……咱们陪他玩就是了。”
王波想了想,觉得他的分析不无道理。
前几天严顺开派人过来检查,一是施压,二是试探。
仅止于此的话,倒还真不好应付,毕竟人家手中握着执法权,这麻烦找得天经地义,让人有劲没处使,有冤没处申。
郑凯迫不及待地找人上门生事,打的是黑白两道双管齐下,迫得杨昆尽快低头的如意算盘,不想却给了杨昆展示肌肉的机会,今晚的情形传到他的耳朵里,再想整什么夭蛾子的话,就得先掂量掂量,看他自己的份量,能不能压制得住杨昆的心狠手辣。
“话是这么说不假,不过姓严的既然惦记上喜羊羊的生意,应该没这么容易善罢甘休,总得想个妥善的办法才行,至于他小舅子……”想到刚才麻五命悬一线的场景,王波忍不住抬手抹了把虚汗,“我估计他应该没胆子接着玩下去了,说实话,刚才连我都让你给蒙住了,还以为你真想弄死那瘪三呢。”
看到王波心有余悸的表情,杨昆没说话,只是微微弯了下嘴角。
还有层意思,王波没猜出来,或者猜出来了,只是站在他的角度,没必要理会。
杨昆之所以下这么狠的手,除了震慑麻五以及他那几个伙计,向他身后的郑凯甚至是严顺开表达自己的强硬态度之外,也有借机敲打、警告自己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