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活傻了,你二哥看着老实巴交,实际心眼也大着呢,尽为自己那一窝着想,他要是但有一点公道心的话,就不信张士敏的所作所为他一点儿看不出来。
他妻子儿女这样的作为,他都不说一句公道话,难道硌応说的话他就没有听到,我比他离得远,我就听到了,他听不到傻子才信,他都不说大林一句,你也认为他对咱们有好心?
以前我也拿他当好人,你赶驮子的时候,都是我挑水,那次我小产,流了很多血,水没有挑回来,她的脸子撂得比个木墩子还长,二哥看到了我满裤腿子的血,他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挑起了挑子要去挑水,张士敏就一把抢过老爷们的扁担,狠狠的摔在地上。嘴里却是说了很多脏话:“没见过大伯子疼兄弟媳妇这样疼的,你要是看她好就跟她过,我们这一群可怜的回娘家,再不碍你们的眼。”
二哥吓得赶紧的跑了,我也吓得赶紧去挑水,挑了三挑,实在是不能动了,她也看我的脸成了白纸,赶紧就躲了。那时候小,才十五岁,六岁死了爹,尽受我大妈和我奶奶的气,要不是我姥姥经常给我送点吃的,后来我二姥姥收养我,我真的不会有命的,长这么大竟让人降服了,张士敏的大眼珠子一瞪,我的心脏就突突,一听说你被抓兵,我为什么就捎就没气儿了,还不就是心脏不好。
她可发了善心,让我坐了小月子,她也知道我出血太多,体质虚下不了地,连饭也没让我做,还以为她心里愧疚了呢,原来她早算计好了。
第三天,她就抱来了三个大包袱,她姐姐家的,她妈家的,连她兄弟媳妇、姐夫、外甥的,和她一家的鞋袜衣裳整整给他们做了一个月,月子落的病二大娘告诉我到老了都会找着,我老了有不了好身体儿。”谷舒兰说着就哭了,一个劲儿的抽泣。
我的天!杨柳心里惊呼,谷舒兰怎么和自己的命差不多,要不她不知道疼闺女,她是没有被人疼过,还被人收养过,要是收养她的人对她好,张士敏这样的作为一定会来给她做主,要不她这样任劳任怨,干性是从小就被人奴役,她习惯了,就成了自然,她也不是不知道亏得慌,就是不懂反抗,受气受惯了,觉得张士敏不是世上独一无二是坏吧?
她的大妈和她的奶奶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她的父亲死了,她的母亲呢怎么不管她,没有听她提母亲,杨柳很好奇,八卦之心油然而生,等问问大山看他知道不?
听到杨天祥又说话了:“我赶驮子的钱,她把着一分钱不给我们,还让你去挑水,是成心把我儿子害扒死,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我知道她想要人命我也就不会忍了。”
“我揣孩子的事儿她不知道吧?从一进门子就是我挑水,她就不让二哥挑了,她说:老四家的,你去挑水,你二哥忙不过来。从那以后二哥总也没有挑过水,都是我挑。
头一个我也不懂,也不知道是有孩子,二大娘说是小月了,我也没说过,二嫂子不会是故意的。”谷舒兰还真是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