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结束的第三天,元月看到早饭一点未动的从白母房间里端出来。再也顾不上什么守灵的规矩,推开门走进去。
“妈,你再这样下去身体会受不了的。”
元月心疼的看着跪在蒲垫上的白母。几日来白母粒米未进,身形也变得尤其瘦弱。被黑衣覆盖的身体僵直的跪在佛堂前,紧闭的双唇却能看出她尤其的痛苦。
“妈!”
元月又叫了一声。白母才缓缓睁开眼睛,“小月,你来了。”
“妈,你要是心里苦就跟我们这些小辈说,你什么都不吃,伤了身体怎么办呀。”
白母不信佛,现在也不信佛。唯有上次被白父拿元月的生命做威胁才去了一次寺庙。元月也知道她不信佛,如今诵经拜佛不过是为了缅怀故人。
“妈,人死不能复生,子阳嘴上不说可心里也难受。要是你再出岔子,您让子阳怎么办?”
元月说的头头是道,她知道白母心疼子阳,故意这么说。
白母听后还是摇摇头,“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你们不用担心。”
说着白母便想站起来。但眼前忽然一黑,瘫倒在地上。元月立即喊人送去医院,正在开会的白子阳也被叫了回来。
病房里医生拿着病历对元月两人说:“老太太是低血糖,输液以后注意多休息。”
听到白母没大事,白子阳长舒一口气,他接到元月电话的时候魂都要吓没了。他已经失去了父亲,不想再失去疼他爱他的母亲。
白母没有什么大事,元月让白子阳不必担心,自己能照顾好这里。
“一回儿小星放学你有时间吗?没时间的话我把他带到医院来。”元月给白母拉拉被子,心里还挂念着元小星。自从上次绑架事件,元月对宝贝儿子总有一种不安全感,尽量的不让元小星离开自己的视线。心理学说叫应激反应,需要时间的调节。
白子阳看看日程,答应一会去接元小星。公司里还有会要开,他叮嘱两句便离开了。
白子阳前脚刚走,凌瑶便走进来,时间拿捏的刚刚好。见到元月,凌瑶故作惊喜的说:“哎呀,真是你们呀,刚刚在楼道我还以为看错了呢。”
元月尴尬笑笑,凌瑶果然是无孔不入,就算自己一家人到火星去说不定也能碰到她。但葬礼上的硝烟未完,元月也不想见到凌瑶。
没想到凌瑶主动来贴冷屁股,得知白母生病后,她转而夸起元月孝顺。不再是葬礼上那个骂凌瑶狼心狗肺的人了。
“这是我该做的,要是做不好,故意又会被人抓着说我虐待老人,不配做白家的儿媳妇。你说是不是,凌瑶?”
听出元月话里有话,凌瑶抓着她的手赔笑说:“元月,你别介意,葬礼上的事情是我情绪太激动了,你也知道,白伯父之前对我那么好。他突然走了,我,我不能接受......”说着,凌瑶眼泪就流下来。
元月见惯了她太多的把戏,对此已经无动于衷。经过葬礼一事她真真的看透凌瑶欲擒故纵的把戏。这让她不由想起之前跟她在一起的种种。发现凌瑶总能有她的法子,神不知鬼不觉的从自己手里抢走喜欢的东西。
虽然元月没有证据,可她越来越不喜欢凌瑶。所以能早一步送走这个瘟神便早一步送走。
“凌瑶,你刚不是说陪朋友过来看病吗?你走了,朋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