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元忠的住处,他黑沉着一张脸听着下属的汇报,听完之后冷笑道:“陈大人竟然去巴结封云深,呵呵……,他这是不把本指挥使放在眼里吗?”
属下维持着拱手作揖的姿势,并不敢搭话。
蔡元忠冷笑道:“明日给陈大人送上一份大礼吧!”
属下领命之后,退了下去。
陈大人这边翘首期盼封云深的答复。
然而,比封云深的答复到得早一些的是蔡元忠的大礼。陈大人一打开门,就被西厂的人请了过去。
啥也不干,就领着陈大人去百姓家搜查刺客。
陈大人看着西厂的人鱼肉百姓,视百姓如同草芥的样子,心中愤恨不已,面上却不得不忍耐。
欺人太甚,他知道蔡元忠这是在变相的警告他。
好一个蔡指挥使,好一个只手遮天的大太监,难道就当真没有人能治得了他了吗?
难道就只能任由他这般为所欲为了吗?
陈大人真的很想直接冲到皇上跟前质问皇上,他究竟是如何当这个君王的,任由太监如此弄权,或者是,皇上究竟知不知道蔡元忠的这些行为。
陈大人被西厂的人拉着在阆城溜了一圈儿,回到府中之后,就把自己关到了书房,封云深若不帮他,他唯有尽力自救了。
即便他保不了自己的性命,但陈夫人和孩子的姓名他是无论如何都要护下来的。
陈大人在书房内呆到了天黑,都未曾收到封云深的消息,明明快到夏天了,他的心却是拔凉拔凉的。
就在他准备彻底放弃封云深这一条路的时候,突然有黑衣人闯入了他的书房。
陈大人心中被吓得恨不得生出一双翅膀飞走,但现实情况确是他连大声叫嚷都不敢。但不是他怂,而是唯恐他的喊声将陈夫人招了过来,平白害了她。
于是他故作淡定的道:“你是何人?”蔡元忠若是要那他当替罪羊,必然是不会派人刺杀他的。
所以这人不会是蔡元忠派来的,若不是蔡元忠会是谁呢?
黑衣人道:“东厂的人,督主有请陈大人。”
东厂的人为何要这般神秘的来请他,陈大人只一瞬便想通了其中的关键之处。
让人跟陈夫人说了一声不要等他用膳,也不要到书房打扰他,便跟着黑衣人离开了。
陈大人过去的时候,封云深正在一个人下棋。他按捺住自己激动的心情,跟封云深见礼。
封云深指了指他对面的位置,示意陈大人坐。
陈大人便顺势坐下。
封云深淡淡的道:“陈大人可想好了当真要本督帮你。”
陈大人有些不明白封云深的意思,他自然是想好了才来求助于封云深的,若是没有想好,便不会来找他了。
他知道封云深这般问,肯定还有后话等着他,便只是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封云深,等待封云深的下文。
封云深闲闲的落下一枚棋子道:“本督不可能平白帮陈大人,本督可以让蔡指挥使无法拿陈大人去做替罪羊,但陈大人需要配的本督行事。”
陈大人问:“可否有损百姓利益,可否有违人伦纲常?”若是有这两点,他便决计不会跟封云深合作的。
他虽然想要保命,但却做不到完全的无节操、无下限。
封云深道:“不会,只需要陈大人配合本督演一出戏即可。”
陈大人想了想,咬牙答应了。
之后封云深和陈大人密谈了不少时间,陈大人离开封云深这边的时候,是一脸轻松的。
他没有看错人,封云深比蔡元忠正常多了。至于封云深要顺手坑蔡元忠的事情,陈大人表示与他无关,甚至还有一种吃瓜群众的兴奋感。
陈大人来找了封云深过后,东厂的人就连夜行动了起来。
次日一大早,封云深就拿了一些东西去找皇上。
皇上这几日天天跟新得的美人们而玩得不亦乐乎,见封云深,知道他定然有事要禀报,于是屏退了那些女子。
封云深垂眸拱手作揖道:“奴才参见皇上。”
皇上道:“封爱卿免礼,此番前来,可是查到了刺客在何处?”
封云深惭愧的道:“并未,只是查到了一些线索,但即便是有了这些线索,进行起来仍旧艰难,故而奴才想要请皇上把这些线索交予蔡指挥使,让他同奴才一道查案。”
皇上大概是因为心情好,也忘记那日被刺杀的时候的不愉快了。并未生气,而是调侃着封云深;“竟然是这么棘手,让封爱卿一个人也无法查出来吗?”
封云深呈上所谓的线索,交到了皇上身边的公公手中。
那公公接过之后,交给皇上。
皇上一看,竟然是一些衣裳的布料。这布料普通寻常,一点都不特殊,如何能做为线索?他把目光从布料上挪到了封云深的脸上。
封云深道:“这布料咋看之下寻常,内里却又乾坤,皇上可查看布料折叠处。”这布料是封云深从刺客的尸体上扒拉下来的,只是他稍稍让人加工了一下而已。
皇上打开一看,在折叠的地方看到了细小的标志。
呵……,这些人倒是精,竟然把身份标志藏得这么隐蔽,只是这回标志为何有些眼熟呢。
“既然封爱卿愿意把线索分享给蔡爱卿,那朕就把东西叫给蔡爱卿。”蔡元忠跟封云深不合,皇上知道,所以封云深让他当转手人,他也觉得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