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雨道:“你把衣裳放床上,然后出去。”
封云深道:“乖啊,起来为夫给你穿,你现在应当是没有力气的。”
林朝雨:“……”
她磨了磨牙,好想咬死封云深怎么办。为什么有人可以用这么温柔的声音,说出这么惹人生气的话。
明知道那样欺负她,会让她没有力气,还偏偏不放过她,当真是可恶。
封云深见林朝雨不答,就默认为她是同意了,伸手就去掀被子。
林朝雨眼疾手快的将被子压住,怒道:“你出去,我自己穿。”哼,她才不会又让封云深趁机占她的便宜。
封云深见林朝雨防他跟防狼一样,知道自己昨夜肯定是把她吓到了。也不在惹她生气和勉强于她,只得道:“那为夫先去吩咐人准备洗漱用品和午膳,你且先自己把里衣穿好,余下的再唤为夫来给你穿。”
林朝雨嫌弃的挥了挥自己的小爪子道:“出去吧,出去吧!”
封云深觉得自己有点受伤,觉得林朝雨不爱他了。
待封云深离了床,林朝雨才有些艰难的坐了起来穿衣。她看着自己身上的这些印子,在心里默默的骂道:封云深这个表里不一的,披着人皮的狼啊!
封云深站在门内隔着门窗吩咐了外面伺候的人,很快就回来了,发现林朝雨颤颤巍巍的给自己穿衣裳。他心中愧疚,立即殷勤的上前把这穿衣的活计给接了过来。
昨夜他为林朝雨清洗过的,是以林朝雨虽然浑身酸疼,但却没有那种粘腻不适之感。
封云深很快就为林朝雨把衣裳穿好了,抱着林朝雨到了妆台前,把人放在垫了软软的垫子的凳子之上,又拿起梳子替林朝雨梳发。
林朝雨心安理得的让封云深伺候着。
封云深给林朝雨梳头发的时候,碧月落雪端了二人洗漱用的水和一应用具进来。
落雪一推门进来,就闻到了屋子里那股子暧昧的味道。
她虽然是清清白白的姑娘,但她幼时有的时候早上去爹娘的屋里给她的爹娘请安,偶尔便会闻到这样的味道。
况且,昨夜床上的东西还是她跟安嬷嬷进来收拾的。
东月即便是太监,可他到底是个男人。
也是昨天那个时候,落雪才知道此番让她随行的意义。
落雪恭恭敬敬的把东西放下,看到封云深细心的给林朝雨盘发,林朝雨一副受之无愧的模样,落雪心疼得都要碎了。
督主本是高高在上的人啊,为什么要给林朝雨做这样的事情。
而林朝雨,还把督主对她的疼爱当做理所应当。
她一定一点都不喜欢督主,所以才会毫不心疼。
封云深给林朝雨梳了一个简单大方的发髻,挑了一支羊脂玉簪给林朝雨戴上,这才扶着林朝雨,让她借他的力道起身。
林朝雨扶着封云深的胳膊站起来,只觉得腿软得很,忍不住就凶巴巴的瞪了一眼封云深。
封云深含笑赔罪。
扶着林朝雨到了净室之后,碧月就伺候林朝雨洗漱,而封云深则自行洗漱。
二人洗漱完毕之后,封云深又一把把人抱了起来,抱着林朝雨到了花厅用膳。
二人的婚房内,因着林朝雨怕冷,所以封云深并没有让人打开窗户透气,若是在里面用膳恐有不妥。
林朝雨一直呆在婚房内到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待封云深抱着她到了外面,呼吸到新鲜空气之后林朝雨这才发现屋内的味道跟外面的有些不一样。
登时羞得无地自容。
碧月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明白为何无内外的空气味道不一样。